王洪本就因为受了伤,脸色难堪不已。
此刻听闻他的话,一张脸更是连一丁点的血色都没有了。
“呵呵。”
王洪一反常态的笑了,而且笑的非常大声。
那感觉就好像是见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事儿一样。
范泽眯缝着眼睛,眼神冰冷的看着他道:“你笑什么?”
“我当然是笑你啊!”
王洪收住笑声,缓缓抬起头。
“范泽。”
“既然你提醒了我们兄弟这么多。”
“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吧。”
“有句古话,说的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今日的我很有可能也是明天的你。”
王洪扫了眼城主府的后门,眼神中尽是说不出的意味。
他怔怔良久,方才低下头呢喃了句:“从他将那对母子赶走时,我就该想到他是个什么人的。”
“为了一个初来乍到,寸功未立的家伙。”
“就牺牲了我这么多兄弟的性命,不值,真特娘的不值!”
说到最后,王洪的眼眸中,明显流露出了火光。
而待话音落下,王洪便转过身,对周围众人道:“兄弟们,继续留下也是平白承受屈辱,咱们走吧!”
一众人面面相觑,皆是表情发苦。
但他们也都没有停留,有两个跟王洪关系最亲近的上前搀扶住他的胳膊。
至于其他人,则都跟在王洪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当场。
范泽立在原地,望着一众人离去的背影,嘴角也勾勒起了一个高高的弧度。
“你被藏被烹那是因为你蠢。”
“我范泽,可不是那种蠢笨之人……”
话落,范泽便对身后几人道:“你们几个抓紧去买些上好的补品给东院那些人送去。”
“如今这形势已经摆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