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渺渺歉疚,寝食难安。
然后,陈聿为拿着据说是有人送给他的两张电影票,为了不浪费票,请她一起去看电影。
她没去,她觉得他请她看电影行为是在可怜讥讽她。
自从哥哥负伤后,她的生活变成黑白色,失去了色彩,对任何娱乐活动都提不起兴趣。
她不需要他可怜,她已经逃离过去压抑的生活,她该高兴的。
所以她就姿态高傲地说谎向他炫耀,他请她看的电影,她早就和工厂里的男同志们看过许多次了,台词都能背下来了,瓜子冰淇淋都吃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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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聿为捏紧电影票的样子很可怕,当时把她吓出一身冷汗,单方面和他冷战了一个星期,是惧怕,也是在自厌自弃。
不和他过夫妻生活,所以新婚第二天,以他身体能力不行为由,搬到客卧。
冷战这一个星期,每天早上七点,楼下必响起恼人的钢琴声,令她烦不胜烦。
心里不知骂了几遍这个权贵家族里教养出来的子弟傲慢无礼,目中无人。
当初知青办是忘记通知他去下乡了吗?最应该下乡改造的就是他。
三十而立的人了,连饭都会烧糊。
大清早的就在这里扰人清梦,也不怕邻居们上门来投诉他。会弹钢琴确实很了不起,但也不能天天炫耀!
她忍受了七天,第八天,实在是忍不了。
他再弹下去,她神经都要听衰弱了。
他一天天的闲得慌,她不像他,她需要工作,需要钱。
哥哥不能说不管就不管的,他是个残疾人,老本早就吃光了。
虽然他现在气头上和她决裂,但是兄妹俩打断骨连着筋,更何况家里还有虎仔要养。
知青回城后,江城人口与日俱增,知青办堵满了人,厂门口到处都是人在找工作的。
纺织厂新进来了许多的临时工,姜渺渺必须打起精神,认真工作,这样才能不被人挤走。
他已经害得她迟到过两次了,不能再有第三次。
车间内嘴碎的同事都在笑话她,嫁入高门要享福去了,工作干不了几天。
已经好几户人家都来找她打听,要不要卖掉工作,请她出一个合理的价钱。
她打死不可能卖掉工作的,工作是她的安身立命之本。
第八天,她天没亮就早早地起来,穿好衣服。等钢琴声响起,她就下楼指责他。
当然不能说是她不满,她假借邻居的名义,对他说,有邻居找上门来投诉他了,让他不要大清早地弹钢琴扰民。
他如果实在要弹钢琴,可以把钢琴搬到公园去弹,公园的老头老太们肯定乐意当他的观众。
他问她是哪位邻居投诉他了,为什么他在家没有碰到过投诉的邻居,邻居们反而非常喜欢他的钢琴声,夸他弹得好听。
他的钢琴确实弹得不错,如果不是在大清早弹奏,而是吃晚饭后弹上两首好听的曲子,她会很喜欢听的。
姜渺渺憋了一肚子火气,憋得差点心肌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