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与她有关?
顿时,傅寅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热闹是瞧不出了,怕是都自身难保。
傅寅脸色顿时就变了。
如今夫妇一体,云氏若出错受罚,那就是他在受罚。所以,傅寅也不可能真眼睁睁看着妻子受罚。
他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抱手道:“父亲,这是小事情,何必冲撞了二弟和弟妹的大喜呢?罚这丫头是小事情,若因此而冲撞了二弟弟妹的好姻缘,那就是大事了。”
张氏刚要质问儿子为何突然帮二房的说话,一扭头看过去,就见儿子苦着张脸在轻轻的向自己摇头。
张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来,这事是云氏干的吧。
张氏心中失望。
倒不是对儿媳妇做出这种事的行为失望,而是,好不易抓到个机会,却突然就没了,对此而感到失望。
想抓个郭氏母子的错,怎么就这么难呢?
众人虽都未明说,但大家心里却是都明白的。想来今日给新妇添堵,少不得大房的功劳了。
至于太子傅骁,就更是心中有数了。
一是觉得长子所言的确有几分道理在,今日次子成亲第二日,没必要为了这点事而冲撞了新人的二喜。二则,也是不想长子夫妇难堪。
寅儿虽令他一再失望,可毕竟也是他的儿子。
这样想着,傅骁便道:“郭氏治家素来无剔可挑,今日之事,想是这丫头之错。今日不宜见血,也就不体罚了,发卖出去吧。”
傅定见父亲心中已经做了决定,也就没再说什么。
本来是高兴的日子,被这样闹了一场后,傅骁有些不高兴。也就直接起了身,借口有政务要处理,先离开了。
傅骁一走,太子妃等人自然也一并离开。
最后,只王良媛母子还留在这边,似有话要说。
“二公子二夫人坐一块儿,郎才女貌,当真养眼呢。姐姐也好福气,得了个好儿子,如今又娶了个好儿媳妇,妾身心中只有羡慕的份。”
傅宽坐在一旁,默默垂了头。
望了眼傅宽,郭良娣却笑:“宽儿就不好了吗?宽儿如此纯善孝顺,在我心里,他也是个极好的孩子。当初定儿离家只身一人赴京时,若无宽儿时时孝敬在我身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熬过那段岁月。”
王良媛说:“既姐姐也觉得宽儿好,那宽儿的终身大事,还得姐姐劳心才是。”
看着如今大公子二公子皆娶了新妇,王良媛便更心急了。
郭良娣点头:“你放心,宽儿之事我有放心上的,你且宽心。”
“那妾身就多谢姐姐了。”得了准话,王良媛立刻起身相谢,然后顺势作别,“想着姐姐还有体己的话要同新妇说,妾身就先告退了。”
傅宽也跟着母亲作别:“孩儿也先退下。”
郭良娣笑道:“那你们就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