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的兵马入城吧。”
挞懒最后无奈的说道。入城,表明要和吴乞买共进退。留在城外,他也怕被金兀术和粘罕联手偷袭。
“好,好,好,有堂弟相助,我何惧之有。”
吴乞买哈哈大笑。宗磐却在旁边气的咬牙切齿,一甩袖子,离席而去。
当夜。
撒改的营帐内。
“你受何人蛊惑,为何突然跳出来争位?”
撒改对着儿子粘罕怒目而视,厉声责问。
“父亲,此事皆是尊从我本心所为。难道这大金皇位不该有我流水部一半么?凭什么他们一系就该世代称王,我们一系就只能内政做相?”
粘罕义愤填膺的应道。
“这是我们女真的传统。。。。。。”
“传统就该强者上位!”
粘罕打断父亲的唠叨,站起身转了一圈,宽大的羊皮袍带动一股膻腥味,道:“父亲,你看看我,身躯多么威武雄壮,六月的炎炎夏日,仍在穿着破旧的羊皮袍子,为什么?就因为羊皮袍方便我随时穿戴铠甲,上马杀敌!
你再看看吴乞买,浑身绫罗绸缎,鲜艳的衣服,又轻薄又凉爽又好看,还养出一个草包肚子。
这样的家伙,按照我们女真人的传统,怎么也不可能成为勇石鲁。但是现在,他却要继位成为皇帝,多么可笑。
父亲,您说我能忍的了吗?”
粘罕一口气将自己的怒气发泄完毕。
“所以你们就杀了宗峻?”
撒改紧盯着粘罕问道。人老成精,他见过的事情太多,类似的手段也见的太多了。
“没,不,我没有杀。”
粘罕眼神游移了一下,最后还是错开了父亲询问的目光。
“粘罕,我给你取汉名完颜宗翰,是希望你有一颗宽广,浩瀚之心,能容纳天下。但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虚伪,又不择手段了呢?宗峻还只是个孩子,你们明明有更多其他方法,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
撒改摇头不已。权利交接时,最忌讳见血,明争暗斗都在规则之内,可一旦见血事情就容易失控,这是多少辈先祖们的经验教训啊。
“我不择手段?”
撒改失望的话,似乎触碰到了粘罕的痛点,怒气怦然上涌,怒道:“若是你支持我,我何必行此险招。若不是你定下的三日之期太过紧张,我又怎么会寻找外援!今日,你就该表态立刻投壶推选,让我上位,而不是拖到明天!”
“你果然还是承认了。你以为自己今日推选,就一定会赢吗?你太天真了。你也太小看吴乞买这些年主持内政后勤时收买的人心了。”
撒改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