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消融,又是一年春暖花开,宋观穹还没来得及回建京,项箐葵先回了山上。
她和西越侯说要回山探望师父,浑然不知自己的师父和师兄共度了一年,已经睡在一个屋子里了。
“师父——”
还差一个弯儿,项箐葵远远就见到了师父,起劲儿地挥手。
夏诉霜正好出门放风,猝不及防看到小徒弟,心里山崩海啸,她一边挥手,一边咬牙低语:“阿霁,快出来,别带着幸时!”
宋观穹很快就出来,“怎么了?”
“你师妹回来
()了。”
山道上的人还蹦蹦跳跳朝他们招手,夏诉霜低头说道:“你快去把女儿……藏起来。”
宋观穹抚额,“幸时一天要喂十次,我怎么藏?”
“我不管,这件事你必须藏好!”
夏诉霜就是胆怯了,不敢让小徒弟知道,这么多年来她在徒弟面前向来襟怀坦白,要是让小葵花知道,以后还怎么当人师父。
宋观穹喜欢师父,但这时候他也不免挠头,
“好,我把女儿藏起来。”
他连人带摇篮搬到了自己原先住的屋子去。
项箐葵见师兄冒了一个头,又躲回去了,疑惑道:“师兄,你都躲了快一年了,我又没带人来抓你,还躲啊?”
夏诉霜挡住她的视线,笑着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当然是我孝顺,回来探望你们啊……”项箐葵顿住,打量起她来。
师父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至于是哪里,说不上来。
从前清冷如林中雾,是十足的不食人间烟火,现在通身的气质……像一颗珍珠一样,温柔明亮,不见棱角。
有风将她的气息吹来鼻端,有一点馨甜味。
夏诉霜受不得她的审视打量,说道:“天这么冷,你快回屋休息一下吧。”
项箐葵确有此意,把那点异样感放下,“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我是累死了,我先去睡一觉,晚饭不用喊我了。”
目送徒弟回了自己的屋子,夏诉霜才去宋观穹屋子看。
宋观穹正在哄着要哭不哭的女儿,夏诉霜着急道:“她怎么了?”
宋观穹无奈:“饿了。”
她怕小徒弟听见孩子哭,只得在这儿就解了襻子,喂起了女儿来。
女儿在“啪嗒啪嗒”喝的时候,宋观穹盯着,忍不住凑唇,在她颈侧亲了又亲,呼吸喷洒,让她觉得痒。
“别亲,阿霁,现在不可以。”
小徒弟的出现,让夏诉霜又拾起些为人师表的担当来,可宋观穹按着她后颈,不让她后退,连锁骨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