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贤义还可以咋说?自然是劝着。
他说:
“圣上,你许是多想了。
皇长子是天师一手带大的,这亲份自然是深的。
打从那一件事后,天师和太师失踪已这样长了,皇长子可以不急切着?现在有了天师的线索,他自然是要第一时赶过去的。
否则,那不是要天师寒心嘛!”
“不不,他恨寡人呀……”圣上摇头道。
孚贤义也跟着叹息,说:
“皇长子迟早会明白的,圣上当初那样做也是迫不的已,就是……”
“就是阿蕤还是死掉了!”
他偷天换日用个闺女来代替他……
想到过去种种,圣上起身从一个小橱柜中取出一书来,他垂眼瞧了会儿,又把錦书合起。
他把錦书交到孚贤义的手中,对他说:
“清朗讲的没差,错不在她,你把这拿给她。
落叶归根,她也想寻个根。”
孚贤义惊异无比,忙接过圣上递来的錦书。
瞧了錦书中的内容,他才知道圣上所言的她指的是哪位。
先前宫中最受宠爱的公主,那时他还不知道这公主并不是圣上亲生,对她可是和对祖宗一般供着。
现在那人早就已淡出众人的目光,再度记起她,居然觉的非常遥远。
“奴才这就把錦书给公主……给……”他居然不知道该是咋称呼明娉婷。
听闻明娉婷给百里元帅降为婢妾了呀,百里元帅家的一个一般丫环现在过的都比她好。
想到她现在的处境,不但是孚贤义觉的有一些难受,圣上这些心冷的人同样难受。
虽说不是亲生的,虽说从把她带回来时,就存的是利用的心思,他也要确一直把她当作一件工具在看待。
可是再心冷的人,也是有心的。
叫了那样多年的父皇,为把戏做足了,曾经亲手把她养大,又岂是真真的没一点情意?
圣上叹息,说:
“给她送一些东西去,听闻她日子过的不大好。
好好安排她去寻找她的爹娘,是寡人对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