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车一阵剧烈的颠簸,车中的几人全都给抖的歪歪斜斜。
庄小兰捉住了大车的一边窗户,高声的问:
“咋回事?”
回复她的,是刀剑传来的声音。
庄小兰大惊,不等她再说什么,大车忽然就侧翻,大车中庄小兰和美杜莎也从大车里摔出。
她们走的是官道,圣上非常重视,一路上全都有各州府接送,该是非常安全才对,谁这样大胆?
“小兰姐,快躲起。”
戴小昭把着她们两个摔出了,忙握着根木棍在手头。
庄小兰急速逃出那把防身的短刀,心说:戴小昭拿根木棍,还不如自个拿着把短刀。
你那木棍可以捅死人么?
“他们全都是一些什么?”
美杜莎显的比庄小兰和戴小昭镇静些,她手心握着几根金针。
她的金针和庄小兰的不一样,她的金针,见血封喉。
天已快黑了,夕阳已落到了地平线,那一些蒙面人逆光而来,溅起的鲜血狰狞可怖,这官道之上,就好像一个人间的修罗场。
这帮人的厮杀和庄小兰先前见着的全都不同,他们是不要命的打法,庄小兰猜,这就是明清朗讲的死士。
明清朗给庄小兰安排的护卫团也是死士,这种两群人碰着一块,地方官署给庄小兰派的那帮人就跟豆腐一样,随便人家切。
负责赶大车的谷洪鸣是平头小平头百姓,还是胆小的那种,他哪见过这种场面?已响的瑟瑟发抖,就躲在美杜莎的背后。
美杜莎直骂他没出息,嘴巴上虽说骂的难听,却还是把他挡了挡。
庄小兰一边担心的看着两方人马厮杀,一边深切为美杜莎和谷洪鸣这种组合感到忧心。
他两个在一块,美杜莎还不的把人家欺死?
自然,美杜莎这种脾性,也唯有像谷洪鸣这些性情的人适宜她,要是对房太大男子主义,那日子是没法过的。
一刚一柔正好,就是他们这对男女反来罢了。
“这一些是什么人?”
美杜莎轻声的问庄小兰。
“死士。”
“谁会派死士来杀咱,噢不,杀你。”
庄小兰说:
“不知道,会养死士的人全都有可能,譬如洛阳王。”
就是庄小兰旋即又想,洛阳王该是不会蠢到在这时对自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