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没过多长,他都差不多快忘掉了。
是呀,那一些话他不想听,因此他要忘掉了。
可话又说来,忘和不忘,又有什么区别?
他可以在这时赶回京师,阻挡她嫁给他么?
就好像上次一样,半道上劫亲?
算了吧,那一些忠心的人,死一个少一个,经不住折腾。
并且她那样喜欢他,好容易会有机会嫁给他,她必定非常的开心。
他们曾是一种人,最是明白可以活在日光之下是件多么不易的事。
……
纪大人呈上两份礼单,热汗畅漓的等着皇贵妃宣布。
皇贵妃的面色已黑成了锅底儿,好你个姓季的,把这烂摊子交于本尊来料理?
“呵……”皇贵妃怒气腾腾的把两份礼单砸到纪大人的脸面上。
纪大人的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一个字全都不敢说。
这种事是落谁头上谁倒霉,也只可以算是他倒霉呗。
“你是预备下两回聘么?”
皇贵妃严声道。
“不不!”
纪大人擦了下汗水,忙解释说:
“下官属实是拿不定主意儿,才来向皇贵妃请教。
皇贵妃执掌凤印多拿,下官一贯以皇贵妃马首是瞻。”
这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这样在皇贵妃听来,这纪大人就是在向自个表决心?
这纪大人倒是个有眼色的主。
皇贵妃面色好了下儿,命纪大人把两份礼单拣起。
“呈上给本尊瞧瞧。”
再膈应人的事,究竟是要料理的。
“姑姑,你咋看?”
皇贵妃转过了头问自个最信任的曾姑姑。
曾姑姑接过两份礼单瞧了瞧,又望向那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