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觉的举人没什么了不起的,你觉得谁全都像你呀?再等等再瞧瞧,等人家参与春闱高中,那就瞧不上小兰了。
我这不是为小兰好,才卡准了这点说这门亲事嘛。
他们家如果顾及着儿子的前途,必然会答应咱这门亲的。”
缪案泽在广场混迹多年,刹那间就明白缪太太的意思。
他愣一刹那,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面色有点冷。
大约是因为缪案泽出生草根,切切实实考上的状元公,作大了官,因此他历来不喜那一些身后玩手腕儿谋的前程的权贵们。
缪太太在官太太间吃的开,本身对这一些道道也熟悉的很,他心头也清楚。
利用小兰提拨胡家的庶子,只怕也和她母家有关。
自然,这也不能说她对小兰不好,照理说,这要确是门好亲,就是他缪案泽鄙薄这样做官,庄小兰也不会嫁那胡家人。
“我再琢磨琢磨,也期盼夫人你也琢磨琢磨,咱们缪家根基不稳,亲戚也穷。”
缪案泽没有把话讲的太死,因为倘要真真是丈人父亲的意思,那牵涉就大了。
后边这句请夫人琢磨琢磨,意思就是提醒缪太太,你虽说是郡公府的闺女,可如今是缪家妇,要为缪家琢磨。
不该淌的浑水,顶好不要去淌。
缪太太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聪明人,历来谦谦君子的夫君难的沉脸,那就是有一些生气。
她明白进退。
“好,那……就再瞧瞧?”
“恩,这是大事。”
缪案泽非常认真的说。
“好吧,你也早一些歇息,我就先走。”
缪太太也肃穆起。
夕阳照进书房中,把缪案泽的影儿拉的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