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对方简单的动作,便能够默契的接下下一步。
这样的情分难得。
年世兰看着棋盘,嘴上却说着和棋局无关的事。
“还记得那年冬日,我踏雪去瞧病中的姐姐,今日姐姐顶着烈日来瞧病中的我,倒是成了个圈了。”
她说完,低低的笑了。
端妃也笑了,用绢子掩了一下,“还说呢,若是换成旁的倒还乐得,只是不是我病便是你病的,实在是让人担心的。”
“这病去如抽丝,瞧瞧姐姐您,不也就这么好了么,担心我做什么。”年世兰不以为然,淡然道。
端妃不语,她知道这是年世兰在安慰自己不必担心。
可是若是能说不担心便不担心,人心可不要有个开关了?
便是不能够如此自我安慰,她才不放心的来探望的。
“昨儿四阿哥与我说,那香段和香灰是姐姐弄的,那孩子还惊奇了好一会儿,神奇你与她想到一处去了。”年世兰描绘着昨天四阿哥的滑稽情景。
逗得端妃又笑,“可说呢,昨儿我瞧着他眼中惊慌,后背都僵直了,还怕露出破绽,不能应付皇后,不成想这孩子倒是机灵的,能够自然应对。”
“姐姐也怀疑那香么?”
年世兰疑问,问到了重点。
端妃垂眸,落下手中一子,“皇后如此大费周章,连黎贵人都请来了,总得是要算计些什么的,谨慎点才好,且瞧着黎贵人和莞妃同时身子不适,又见黎贵人多有捂鼻之状,便想是不是香之故。”
年世兰摇头,“让姐姐与我都是失望了,那香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只见端妃的眉头微蹙,似乎看上去有些惊讶,或者说是不可置信。
不过很快,她便平复下来,重新看向年世兰。
“那会不会是这香与旁的?”
“姐姐与我想到一处了,我想了许久,皇后为何非要让黎贵人前去,而便要看黎贵人去了之后能达成什么。”年世兰重重落下一子。
将手从棋盘上收回,端妃抬眼开口道。
“什么?”
“便是唯有黎贵人去了之后,皇后才知道她对‘那物’的反应。”
端妃轻挑着眼,“那物?何物?”
“皇后下得‘毒’,虽然我们并不知道毒具体为何物,但姐姐和黎贵人都说,她与莞妃都有不治之症,但是莞妃比她好多了,只是轻微的呕吐,可是黎贵人却难受无比,因此,若是某日黎贵人真的滑胎,再想要揪出皇后,便会引人怀疑,明明各宫嫔妃所用都是一样,为了同为有孕的莞妃无事,可是黎贵人却滑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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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蹙眉,思考了一会儿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