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在心中冷哼一声,估计没什么好事情。
“一鸣呀,你确定不去见钱书记吗?”
赵一鸣打量了邵必安一眼,这家伙分不清大小王了吗?
“请转告钱书记,我见过博韬书记后,立刻去他那里聆听指示、教诲。”
说完,他没再给邵必安说话的机会,出门去了杨书记那里。
“来,坐。”杨书记脸色阴沉,指着待客区沙发说。
“老板,最近妖风四起,上上下下,躁动得很呢。”
赵一鸣没坐下,而是很自然地拿起杨博韬的茶杯看了看,倒掉残茶,换了一杯新的。
这时候,杨博韬已经坐在沙发上。
“哦?你指的什么?”
“有些人不安分,已经可是捣鬼了。老板,我在青山乡,也没好过。”
“哼,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仗着有人在背后撑腰,不知道天高地厚,把市委办搞得乌烟瘴气。”
赵一鸣一听,就知道杨博韬说的是谁。
这几天,市委办气氛变得十分诡异,虽然暂时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但省城那边却有一股阴风在不断地吹着。
“简直乱弹琴!还有没有组织性纪律性,严重还有没领导?”杨博韬显然很上火。
“老板,您别生气,谣言就是谣言,根本不值得我们去磨破嘴皮子解释什么。”
赵一鸣抬头看看杨博韬头顶,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
“有些人自以为报到了粗腿,但还不知道这腿是不是纸糊的。总有一天,尘埃落地,他们会知道,不跟你站在一起,是极大的错误。”
按理说,杨博韬调整干部之后,影响力和控制力应该加强才对,但是,却让他有一种乏力的感觉,好多政令似乎并不能迅速、准确地贯彻下去。
苏长泰那里态度倒是不错,但有时候也是不阴不阳的,对杨博韬的支持并不是那么坚定。
副书记钱炳坤表面上没什么表现,但是在党校干部培训班的讲话中,却大放厥词。
他说,有的领导干部胡作为、乱作为、瞎作为,还不如不作为,自以为稳坐钓鱼台,一切尽在掌握,但却不知道人民群众以及基层干部对此怨声载道。遇到一点点事情就躲在深宅大院里,连面都不敢露,这样的干部,怎么能挑起发展和改革的大旗?怎么做好带头人?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说某些领导干部不专业、不敬业的问题,但仔细想一想,似乎意有所指。
就在他这次党校讲话后不久,从上到下,传出了杨博韬书记职位不稳,省里有意更换的消息。
杨博韬一开始并没理会,但当那个小作文病毒式泛滥,并传进他的耳朵,甚至被高层领导关注的时候,他才真的生气了。
他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小道消息,而是有心人在谋划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