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正厅里面只有雅朵和两个年老的贴身侍女之后,一个年老的侍女问道:“主子,您方才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耶律焱搂着李娴韵,低头凝视着她。
他目视前方,背脊挺括,眉宇间透出矛盾和纠结,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话说得极其冷酷。
另一侍女说道:“方才可汗好像很生气。”
出了正厅,李娴韵抬眼看向耶律焱。
耶律焱松开李娴韵,转头看着雅朵,不悦道:“祖母,你这是做什么?方才差点砸到娴儿。”
李娴韵抿嘴看向前方,黄昏的暖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落在走廊的地面上,把周围照得亮堂堂的。
李娴韵学着耶律焱的口吻说道:“听话。”
李娴韵和耶律焱并肩向偏殿走去。
他先是脱了外衫撂在椅子上,接着脱里面的衣裳。
最后耶律焱缓缓地解开腰间的带子。
李娴韵费解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脱个衣服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那你说何时才是时候?”
“祖母,孙儿已经到了而立之年,有自己的主张,您就别管孙儿了。”
“在大夫眼中没有男女,只有病人。”
雅朵苦口婆心地说道:“我这么些年做梦都盼着你能成婚生子,眼下我都是黄土没到脖子的人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祖母,好好地跟娴儿过日子?”
耶律焱的视线基本上没从李娴韵身上离开过。
李娴韵赶忙挡在耶律焱的前面。
幽兰和卓玛听到脱衣服这样的话语,心下慌乱,赶忙退了出去。
方才耶律焱说了那样的话,眼下即使她讲出实情,雅朵也不会相信了。
耶律焱的视线依旧胶着在李娴韵白皙娇嫩的小脸儿上。
“你不用替本汗解释,是本汗的错,本汗会一力承担,不需要一个女人挡在前面。”
李娴韵眸子扫了耶律焱一眼,便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在雅朵的身边。
杯子重重地砸在耶律焱挺阔的后背,掉落在地上,瞬间碎裂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