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因为祁东笙的缘故暂时寄放在傅承这的傅家。
“我和傅永宁本就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合作关系,自始至终,都是。”
傅承自然知道傅永洋言语中所指的意思。
无权无势状态太过被动,想要拥有足够的自由,逃避并不是答案的最终解。
想要保护好现状,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必须得有足够支撑起一切的实力。
两年前已经逃避过一次,得到的最终结果是一次惨痛教训。人不会在同一个坑上栽进去两次,至少他傅承不会。
傅承清楚且笃定地知道,即使傅永宁暗地内拥有最多的股权,他依旧不会把那些东西放在明面上来。
永远,站在明面上的傅家家主只会是他傅承。
除非傅永宁想将傅家弄垮,但那无异于平白地自断双臂。
傅永宁需要他傅承站在明面上维持,统筹着傅家的整体形势,而傅永宁自己,将会在拥有傅家的同时,和祁东笙正大光明的谈恋爱。
明明名字里带了个宁,却从来没有安分过一秒。
确实厉害啊,傅永宁。
和这种人交易确实没有什么好下场,但如果是合作,那结局就得另说。
至少在目前,对付沈家这件事上,他与傅永宁合作所带来的利要多得多。
毕竟傅家也是傅永宁自己的东西,和自己利益相关,人总会更加重视。
“嗯。”
傅永洋敛去眸内神色,转身再度看向那副蓝色大海的画,“江希饶私自挪动我账户内的大额资金,转入一个陌生账户。”
平日内江希饶拿的也不少,不过皆是他默许的。
算是他出门便是几年不回家,留着联姻妻子,关在傅家院落内的补偿。
不过既然用了私自挪动和大额资金这两个词汇,那就证明那已经不是小数目。
“晚些时候我会让助理去和你助理对接,将流水记录发给你,或许会对你们有所帮助。”
傅承看着那人的后背,眼底晦暗不明,再度问出那个问题:“傅永宁让你回来的?”
为了保证画师作品的完整性和安全性,西维纳画馆在将画展出之前都会用专门的画框将展出的画保护起来,并专门设计适合这幅作品的光,利用光束在墙壁上打出聚焦的效果。
灯束间难免能看见细小的灰尘在空中悬浮,它们最终缓缓下落,落在画前站立的那个,穿着深色大衣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似乎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眼神冷漠而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画,或者说,看着画最中央那滴无意间弄上去的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