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
天权生平第一次,气到头晕。
“你也被神农传染疯病了是吧!”
“我怎么活!你告诉我,我怎么活!”
他不想被恶心,丢掉千金,也跳了进去。
千金有史以来,第一次被那么嫌弃,在地上滚了一段距离后,眼冒金星,最后一瘸一拐爬了起来。
环顾四周,实在没找到地方去。它也跟着前面三人,一起滚进了树洞里。
最后,洞底三人一狗面面相觑。
神农:“你们……”
神农深呼吸,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视死如归当这个“抱火者”,选择在鹊都生死存亡的时候,以身葬树,明明是很哀伤的事,却因为这两
个人的加入,变得诙谐起来。
施溪左右看了下,从容问道:“所以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死是吗?”
天权望向他,简直像看一个神经病:“你在我星域里和我打的时候,可没那么视死如归。”
施溪解释:“因为现在,想活也活不了啊。”
神农哭笑不得,“你们知道跳下来意味着什么吗。”
天权神情阴狠:“我当然知道,你们神农院以后得给我立一块碑!”
他前半生杀人如麻,从未想过会死得如此“大仁大义”。
神农被逗笑了,他好奇道:“天权,你对施溪未免也太忠心了点。”
就连施溪也觉得蹊跷。
他第一次见天权的时候,可从没想过他会是个“忠臣”。以天权蛇蝎般的性格,生死关头,没反咬上司一口,都算是有良心的了。
天权对上两人的视线,嗤笑说:“所以,你们只知道我的封号是魏留侯,却不知道我在双璧城的身份?”
神农:“嗯,你说。”
天权冷下脸:“我们一族是长孙家世代培养的暗卫。长孙皇后于我的父亲,于我,都有救命之恩。”天权言尽于此,别的也不愿多说了。
神农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
姬玦是长孙皇后唯一留下来的子嗣。怪不得,天权愿意这样跟随施溪。
施溪还是茫然:“怪不得什么?”
天权懒得理他。
神农换了话题,对天权说:“何止是立碑啊,天权星使有什么生平未了的遗愿都可以写下来,万一能传出去。神农院的后人,一定会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完成的。”
天权冷笑:“我没什么遗愿。真要说遗憾,可能就是死前没能成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