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旦,有什么事儿,别憋着,跟周叔讲,我或许不是你的亲人,但却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周正见我的脸色不对劲。
看得出,我的心,一团乱麻。
我很信任周正。
我也的确憋着很多事儿。
但此刻,我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从知无不言,到沉默寡言,从一个男孩,到一个男人。
“沈临风让诗念滚出蓉城,让我不要追究诗念的责任,周叔。。。。。。”
。。。。。。
“苟旦,我心里都明白。”
“雅洁跟雅纯那边,我会跟她们解释。”
“你也是身不由己。。。。。。”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能忍到这个时候。”
周正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将心里的沉闷都吐了出来。
我们两个深沉的男人,靠在车边,淋着雨,望着死气沉沉的火葬场。
“张义,也就是蓉蓉的爸爸,我的战友。”
“他的性格跟你很像,善良得让人心疼,有一次,他中了弹,为了不拖累任务进度,硬是抗了一天一夜,最后我们去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他的肉都烂了。”
“我骂他傻子,但他却跟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周正说着,无比认真地将脑袋转向了我。
“苟旦,我现在把那句话也告诉你。”
“忍耐是苦涩的,但它的果实却是甘甜的。”
我抱着墩子的骨灰盒,脑袋里也回响着这句话。
心里没有再多想。
——
诗念消失以后,金羊区的餐饮商会,就易主了。
为了帮我立威。
那一天,沈临风亲自开车,带着我去跟金羊区的各个商贩们见面。
那是一家高档的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