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豁出命的那一种。
偏偏命运同她开了一个玩笑,孑然一身的她,竟是玄门门主,背负着这方世界芸芸众生。
她是顾溪棠的时候,尚且不能和他相守,更遑论横亘在他们之间,是千千万万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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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生好像都不能做主,唯一快乐的几年,就是与他相处的时光。
“小亭,过来。”
陆惊棠站在原地,微笑着朝他招手。
魂牵梦萦的声音在寂夜中响起,顾溪亭头皮发紧,身体像是要烧着一般滚烫:“你……姐姐……”
他嘴唇颤抖着张合,字词卡在喉咙里,伴随着细微的破音。
顾溪亭强压下哭意,眼眶却不争气的红了。
四千多个日夜思念,乍然相逢,牵动内心深处的酸楚。
“姐姐,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肯来看我了?”顾溪亭哽咽着声音,眼神小心翼翼,生怕动静太大,眼前的人会突然消失。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诉说委屈:“那年,姐姐哄我说去买桂花糕,我等了很久,从天黑等到天亮,一直等呀等,始终都没有等到你回家。我好难过。我知道你不要我了,可我还想着去找你。
我找了你好久,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又再次抛下我。
你说过不会不要我,可姐姐总是食言。”
陆惊棠喉咙酸涩,话音未出,声带像是被一根无形绳索勒住,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缓缓找回声音:“是我言而无信。以后不会了。”
她停顿了几秒,扬唇浅笑。
“我很想你,要抱抱吗?”
顾溪亭瞳孔骤缩。
身体比大脑先做出选择。
等顾溪亭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分说将人搂了过去,鼻息间充斥着熟悉的气味,他手脚不争气地抖了起来。
顾溪亭贪恋般将头埋进她肩窝,语调卑微又委屈:“姐姐,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想的都快疯魔了。”
他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倘若这是一个美梦,只求这个梦能久一点。
陆惊棠爱怜地摸着他脑袋,与记忆里一般,他的头发柔软浓密,摸起来手感特别的好。
这是她带大的少年,而今,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他们之间隔着漫长的时光长河,一切似乎变了,又似乎一点都没变。
冷风呼啸着穿过丛林,发出一阵绵长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