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了电话,吕丹点上了烟,另一只手拿毛巾擦汗。
租界是严禁日本人的特务来的,这是铁律。
这个地下党的什么据点,他也不能帮教授去端掉。
再说,租界是属于四处,教授按理说是属于狗拿耗子了。
一个区区地下党而已,没必要他亲自打电话的。
但是他说的是交给四处。
那还是针对的是郑开奇?
能力那么强的罗世邦,为什么如此针对一个新秀?
他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瞎猜乱碰,不如顺水推舟。
吕丹没有四处的电话,但估计杜明肯定是能联系郑开奇的,就要给杜明打电话。
杜明的电话反而先打过来了。
“老吕啊,我他么的,都不好意思张嘴,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吕丹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还是惊讶道:“杜署长,慢慢说,怎么了?有事兄弟帮你一起撑着。”
“还署长呢,这次要完蛋啊。”
杜明在电话里埋怨,“那三个地下党不是见报了么?说是要公开行刑。
很多报社和其他记者也就来了,分别询问具体情况之类。
不知谁那么闲得难受,说我们虐待囚犯,要求我们带去正规医院去体检。”
结果在路上出事了。
“车子突然爆胎,然后趁机跑走了一个。”
吕丹在电话这头问:“谁跑了?”
杜明回道:“王有才。”
吕丹:。。。。。。。。。。
“我是这样想的。兄弟。”杜明在那无奈道:“马上就要行刑了,突然跑了一个嫌疑犯,这罪名,兄弟估计担待不起啊。”
吕丹把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杜哥,你是什么意思?”
一次事件,两个人的称呼,都潜移默化的发生了改变。
杜明嘿嘿一笑,“你帮我想想啊。肯定不能说丢啊。”
吕丹其实早就预想到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此时并不多意外,说道:“如果不是丢,那就只能说病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