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宋锦茵在心里笑了笑,眉眼也顺势弯了几分。
确实不一样,不一样的厌恶罢了。
“这都什么事儿,就为着一个秀秀!”
莲香眉心紧蹙,并没有注意到宋锦茵过于平静的神色。
她只觉得绣掌就该专心做绣掌的事,而不是为了一个处心积虑的人,毁了绣坊本该可以更好的前程。
“要我看,行到这一步都是她秀秀自找的,在绣坊的时候日日不消停,如今生死不明,还是要拉着旁人下水!”
“莲香姐莫气。”
宋锦茵放柔声音道:“其实是不是秀秀,几位绣掌都会想法子去要人,吴绣掌说的,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手底下的绣娘没了性命。”
“嗤,糊涂!”
莲香双手环抱胸前,下意识翻了个白眼。
“我虽也瞧不惯这等嚣张事,但做人还是得清醒一些!人家是贵人,身份摆在那,说句不好听的,若以绣坊的名义同那位冯大姑娘对上,便是不知好歹!要是换成我是绣掌,试一试救人可以,但我铁定不可能这般出头。。。。。。”
莲香的冷静听起来有些无情,但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宋锦茵从话里头听到了她的坦诚,也瞧见了她一直摆在明面上的清醒。
这一切并不让人抗拒,相反,能让人瞧见的所有直接,更让宋锦茵感到踏实。
而不用去猜测旁人的算计,对宋锦茵而言,便是如今最好的相处方式。
只是这话里头的气愤让人没法子多想,只想伸手先去捂住她的嘴。
。。。。。。
而此时洛城的某一处宅院,易家那位少爷刚睁开眼。
旁边还有未收下的酒壶,零零散散堆在桌上。
“少爷,您可算醒了。”
“何事?”
床榻上的人有些不耐,站起后动了动脖子,想起昨日没能留下的头牌,只觉得颇为可惜。
有些姑娘越是花钱拿不下,便越让人心生挂念。
“少爷,易宅里头这两日怕是有什么事,夫人让您今日回宅院,去帮衬着老爷,还有那位太守府大姑娘,这两日还备礼来了咱们宅院,许是。。。。。。”
“冯琦玉倒是拉得下脸。”
男子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讥讽道:“早些时日父亲让我去示好,那冯琦玉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好货色,不将人放在眼里,如今父亲有了其他心思,她又巴巴地贴了上来,我倒要看看,她能有多厚的脸皮。”
“少爷说的是,不过那位冯大姑娘,私下留了话。。。。。。”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