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额头青筋凸起,似在隐忍着怒意,唯有焦急掺杂着晦暗,在眸底翻涌,未有遮掩。
“我可以不强迫你,等你消气,但唯独身子的事,不行。”
宋锦茵紧抿着唇。
被他强行这一抱,胃中的不适仿若更重,像是一张嘴便能吐个昏天暗地。
可眼下她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起又放下,而后不适翻江倒海。
“仓凛,去寻木大夫!”
见人抿唇不开口,似是极其难受,裴晏舟眸中盛满碎冰,怒意之下难掩急切。
外头的人早已悄悄回了隔壁小院,听见这一动静,仓凛匆匆提着人就开了门,最后停到了宋锦茵的小院前。
没敢踹门而入,只老实地叩了叩门。
动作快到离谱,但此刻无人察觉到异样。
宋锦茵瞧着裴晏舟起身去开门,实在没忍住,从床上跑下来,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男人挺拔的背影微微一僵,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下颌紧绷,戾气陡然而生。
明明上次都还没有如此严重。
可今日。。。。。。
裴晏舟转身时,就瞧见宋锦茵小小的身子蹲在屋外一侧,抱着个木桶,身上只披了件外衫。
“这样冷的天,为何还要跑到外头来?”
饶是已经带着克制,裴晏舟的话也依旧透着怒意。
可他到底不敢说重话,只是大步靠近,想将人抱回里头。
只是这次,宋锦茵极快地退了一步。
“别碰我。”
裴晏舟刚伸出的手僵在了原地。
这三个字轻飘飘地落下,却又如同冰刀一般狠狠扎进了他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窖,又冷又痛。
可他幽深黑眸只透出了一瞬的无措,而后又提起步子上前。
“进屋。”
“别碰我,我自己进去。。。。。。”
话还未说完,宋锦茵又吐得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