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凛领着人进屋,入目便是一棵还透着绿意的矮树,一眼便知名贵,旁边还有一小圈绿色小菜,被东西搭着围了一层,与这冬日格格不入。
旁侧灶房里头还挂着一条条的肉,满满当当。
而另一间小屋虽是关着门,里头却隐约有药味飘来,透过木窗,还能瞧见里头有晾晒药材的木架子。
富足宁静,同院外的破旧天差地别。
仓凛虽忍不住发出感叹,但心里不免又是咯噔一声。
锦茵姑娘是手巧,但这矮树和备好的药材,还有那一条条半熏干的肉条,甚至是小院里被围起来的一小片菜园。
这些,都该是出自沈玉鹤的手。
这般瞧下来,他们那几日,倒像是一对过日子的。。。。。。
“仓凛大哥?”
宋锦茵见他站在院中不动,回头喊了他一声。
“仓凛大哥不进来吗?外头落着雪的。”
“这就来。”
仓凛回过神,下意识看了一眼旁侧的石墙,又赶忙跟了上去:“天冷,属下去替姑娘生个火。”
屋子里确实寒凉,宋锦茵朝着来人歉意一笑,同人坐在小木桌前。
“劳烦木大夫,我有孕在身,极少在屋里头烧炭火,只有灶房里火烧起来了,这头才能暖和一些。”
“姑娘就是在。。。。。。在这样的屋里住着?”
木大夫皱眉,从药箱里拿出垫在下头的东西和帕子,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姑娘本就畏寒,又加上肚里的孩子,难免会分了姑娘的精气,若是再冻着,往后。。。。。。”
“如今这日子好多了。”
宋锦茵接过话,也没遮掩,从腰间拿出一个药瓶,倒了颗药丸放进嘴里。
煎药麻烦,沈玉鹤怕她顾不上,便替她制了些丸子,吃起来也方便。
“若是真会冻着自己,我也就不会在此处落脚了。”
木大夫叹了口气,先替她诊起了脉。
“姑娘这身子。。。。。。”
话语停了停,木大夫像是生了疑惑,又重新诊了一次,“姑娘的脉象倒是比我想的要好了一些,只是这一胎依旧会损了姑娘的身子,于寿元有碍,姑娘。。。。。。当真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