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的母亲,听完二人言语,冷哼一声。
“大侄女,你也知你母亲还在跟前,就莫要对你嫂子这般放肆,她身为儿媳,又要哭丧守灵,又要执掌中馈,已是不易,你这做姑子的,不体谅着些你嫂子,反倒添乱,怕是不妥。”
其他长辈,也附和几句。
积攒将近大半月的怒火,接着金三母亲这一些话,顿时有了发泄之处。
“是啊,大姑娘,莫要无理取闹,你嫂子已是做得极好了。”
无理取闹?
金拂云听来,冷笑不已,“而今,瞧不起我的大有人在,我金拂云半分不惧,倒是欲要捧高踩低的,扪心自问,尔等配吗?”
哎哟喂!
这话一出,众人惊愕。
金三母亲摆起了婶子的做派,“大姑娘,你如今还嫌不够丢脸的?”
满面严肃,好似金拂云回不好这话,即刻就要被打板子撵出去那般,气势汹汹。
可金拂云是谁?
她连杀人放火都不眨眼,眼前后宅女眷几句呛人的话,就能吓倒了她?
做梦!
就见金拂云站直身子,虽说披麻戴孝,却半分不影响她的怒火,“丢脸与否,与尔等何干?父母生我,自能教我,得了亲爹爹的打骂,我身为女儿家,自是应承着。但众位与我是何干系,烦请回去想想清楚,别以为我落魄了,你们就能为所欲为,踩在我头上!”
做梦!
金三母亲被呛了个正着,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指着金拂云就信口开河,“金家上下,何曾出过你这么个羞人丢面的女儿?而今闯祸无数,惹得你一干弟弟妹妹被连累,如今还有胆子,不敬长辈,没有羞愧之心,害得你母亲……,你母亲……”
说到这里,竟是哽咽起来。
金拂云只觉得众人都在做戏,她走到母亲灵柩跟前,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转头冷冷瞥着众人。
“母亲如何,与诸位不相干,也莫要立在我母亲跟前,借她之前磋磨我。她舍命留我,可不是容人欺辱的!”
说完,扶着石娘,小心翼翼跪下。
直面母亲棺木,一脸平静的阴狠,“母亲,您不会白白去了,众人欺我辱我,您也只管放心,只要女儿有一口气在,总不会让人得逞了去。”
话音一摞,蒋氏气急。
“大姑娘,母亲已去,您这话说的,存心不让母亲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