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谦儿至交好友的遗孤,如今这如慧和谦儿失去了嫡女,这孩子又失去了父母,我就想着让他们两个将这孩子认作义子,以后也算有个倚仗,您觉着呢?”
对此,花竹空没什么意见。
“此事他们二人决定便是,不必过问我。”
将阔儿认回将军府只是老太太的其中一个目的,她还想着靠着阔儿扶正呢。
所以她继续开口道:
“这阔儿到了如慧名下,那就是二房嫡子,按理来说是要入族谱的。但老身没用,这么多年也只是一个妾室,连带着谦儿也是庶子。”
“谦儿不能入族谱是我们娘儿俩的命,但这孩子原本也是正正经经入了族谱的嫡子,如今没有了父母又好不容易认了谦儿做父亲,却又连族谱都入不得。”
“想到这孩子我就想到我那苦命的月儿,都是苦命的孩子,我实在舍不得阔儿受此委屈啊!”
花竹空和原配感情甚笃,要不是自己当初使了点小计谋,他是万万不可能纳自己为妾的,所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来过她的院子。
自己在花竹空眼里没有丝毫地位,老太太不敢让花竹空察觉到自己是在凭着阔儿想被扶正。
“我知道姐姐在老爷心里的地位,我也未曾想过要肖想正妻之位,所以请求老爷将谦儿认到姐姐名下,即使以后我再也不是谦儿的母亲我也认了!”
“只要能让谦儿和阔儿名正言顺的入这族谱。”
老太太呜呜咽咽的哭着,那副潸然泪下的样子,俨然是一位一位不争不抢还全心全意为了孩子考虑的母亲。
可惜,花竹空早就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当时花竹空满是对亡妻的愧疚,又觉得自己在不清醒时强迫了柳如眉伤害了这个无辜的女子。
内心煎熬之下,不得不给柳如眉一个身份。
等他之后再次回想起此事,觉得疑点重重。
征战多年,已经习惯了随时保持清醒,从来没有醉到不省人事过,且因为亡妻平日里就不喜酒味,所以他很少在妻子面前饮酒。
那日就算他心中苦闷,也没想过借酒消愁,若不是柳如眉端来一壶酒说她也思念姐姐,花竹空是不会喝下那一杯的。
想到这里花竹空就知道一定是柳如眉递给他的酒有问题,可惜这时柳如眉查出已有身孕,他就没有在追究此事。
如今这柳如眉不仅不知收敛,竟然还敢提自己的亡妻,花竹空心中更是气愤,连表面关系都不想维持了。
“既然你如此想让这孩子入族谱,那正好你们搬出去自立门户,这样这孩子就能名正言顺的以二房嫡子的身份入二房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