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萧瑾瑜摇摇头,即便是她知道也不会轻易说出,有些事经历过一次就不会再犯第二次。
墨衍忱说自己欠他一条命,胸口处的伤痕是拜她所赐……那无论眼前的人是谁,这一点萧瑾瑜还是谨记于心。
墨与斯睨了一眼面前的茶杯,没有要动的意思。
房间里陈设不俗,不该是云舒这类人的住所,看来是她擅自将人带回来。
墨与斯不清楚自己的弟弟身边为何会带着一个未成年,起初以为他是喜欢这个孩子,后来发现她被培养成心腹。
捡了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养大,再培养成心腹。
墨与斯不得不感慨墨衍忱的心思沉腻,到他作为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也无法渗透一丁半点的地步。
“你叫萧瑾瑜是吧?”
萧瑾瑜揉搓毛巾的手一怔,背对着墨与斯僵硬地点了点头,“是的。”
虽看不清她正面的情绪,倒也能猜出她的心虚。
“你要到什么时候离开他?”
屋里的暖气开到最高,也依然透着冷。
萧瑾瑜紧绷着一根弦,不断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哪怕云舒看上去好了很多,依然不需要再为她擦汗。
“
衍忱是我的亲弟弟,我不可能不管他,他身上的伤是因为你,差点就活不过来。”
墨与斯意味深长盯着眼前的女人,实在搞不明白墨衍忱留下她的目的是什么?
让人调查过萧瑾瑜的身世,除了劣迹斑斑的父亲外,还有什么呢?
墨与斯不知道的是,曾经萧瑾瑜与墨衍忱相识的那段经历,鲜少有人知晓。
知道的,一个忠心耿耿跟在墨衍忱身边,另一个便是眼前的云舒,高烧不退躺在床上。
“这个问题,您该亲自去问问墨衍忱。”萧瑾瑜露出侧颜,“我也很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愿意放我离开。”
她望向墨与斯,他的质疑声同时也是他的心声。
“希望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墨与斯拿起旁边的外套与围巾起身就离开了潮云海山,云舒身上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
退了烧之后要按时吃药,需静养。
萧瑾瑜并未出于“礼仪”出去送一送墨与斯,她在墨衍忱这里什么也不是,勉强能给个“情妇”的身份,迫使她压根抬不起头。
变得不像自己,不得不去接受。
就连那个曾为人师表受学生爱戴的父亲,也日益跟着堕落,昨夜凌晨她收到了萧父发过来的消息。
是让她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