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提到些什么?”
沈夫人皱着眉看
完了书信,脸色并不好看,听沈知书在问,索性就直接将信递给了她。
信上提到,他们刚带着赈。灾粮南下,还未到宜城,便遇到了北上的难民,混杂其中的流寇煽动难民强抢赈。灾粮,他们不得已使用武力压制。
虽说暂时压制住了,但这些难民不过只是一部分,南下之路还有更多的难民,这一路恐怕是道不尽的艰辛。
被抓住的流寇遭逼问,倒是透露出是京中之人指使,但具体是谁,他们也不知。
如今他们远离京中,对朝中之事只是一知半解,朝堂之上又显有同伴,这消息更是不得而知。
他们沈家,现如今是被人架在了火上烤了。
“简直欺人太甚!”沈夫人气急,手掌重重拍在了桌上。
原以为这南下赈。灾是份好差事的,不想竟如此艰险,这其中还暗藏此等玄机。
得知父兄遭遇,那书信中又提到是京中之人指使,沈知书难免会联想到太子与李尚书。
这满朝文武,便只有他们这般见不得沈家好了。
刚刚那气一出,沈夫人倒是平静了许多,又如往常那般,是当家主母的架势,“你父亲这是想叫我们去探听一番消息。”
是的了,朝中消息,除了那些大臣知晓的最多外,他们身后的女眷可也不是什么简单的。
沈知书适时递话,“前两日
徐御史的夫人递了帖子,说是明日府上有个赏雪宴,母亲可要去?”
“赏雪宴?”沈夫人闻言不禁冷笑了一声。
今冬这雪,叫南方出了雪灾,她的丈夫儿子顶着这样危险南下赈。灾,天灾国乱兮人无主,她们却办了个劳什子赏雪宴!
她脸色阴郁,却应了下来,“自然是要去的。”
这机会用一次少一次,若非如今局势紧急,便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去同那些人虚与委蛇。
“那晚些,我便叫门房的人将请帖送到母亲手上。”
如今沈家,她算是说得上话的,尤其是门房处,得了什么消息都会先来同她说一声,勉强算是消息得的快的。
沈夫人倒也没强求她也跟着一起去,想来是她未主动提及,也就做罢。
这几日两人相处倒算是和睦,沈夫人也鲜少再因为些什么指责她,这一切竟是因为这次雪灾的缘故。
当真是说来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