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大街小巷,凡是扰乱秩序的,一律被强行抓了起来。
也有像在报社里那样反抗的,全部被就地处决。
城内到处是叫喊声。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是一场秋雨。
洛阳的秋雨没有了诗意,有的只是冷。
此时,河南府提举学事司,范雩正在写奏疏。
下面的人进来了:“不好了,范提举,现在城内到处都在打砸!”
范雩皱着没有说道:“没有人劝导吗?”
“有,但是根本没有用!”
范雩感觉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那些人都是读书人,明事理,怎么可能无法劝导!”范雩不相信,他放下笔,站起来,“走!我们出去看看!”
“范提举,现在外面危险!”
“难道他们连我也敢打不成!”
“范提举,现在西京大营的军队已经出动了,您就不要出去以身试险了!”
“糊涂!万一双方僵持不下怎么办,我身为河南提举学事,理应当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说着,范雩就走了出去。
他出去后,秋雨下得不大,但是凉意浸人皮骨,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他看见大街上有成群结队的儒生在雨中,围着人群大谈学术。
那些被围起来的只是普通百姓而已,甚至有的人大字不识一个,也被围起来。
他们无助地说着什么,语无伦次,时不时向周围求救。
如果回答不上问题,儒生们就用最恶毒的话去骂对方,甚至打对方!
见到这一幕,范雩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他是反对新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