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渡小声询问。
江愿迟缓嗫嚅:“。。。。。。完。。。了。。。”
余渡:?
“小鱼儿,游戏输了,我们完蛋了……”
江愿喃喃自语:“是了,我只是个徒弟,怎么可能斗得过师傅?
他是堂堂西京飞狐,安全部部长,陷阱仙人,蒋意行之父,黑恶势力的权力保护伞,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靠诈骗哄人的邪教头子,怎么斗得过呢?”
他萎靡不振,全身绵软无力地蜷缩在余渡怀里,丧到了极致。
这是一次次惨痛失败,堆积出的习惯性焦虑。
他平时把这恶习藏得很好,可现在已经藏不住了。
对失败的恐惧如附骨之蛆,冻入四肢百骸,让江愿陷入了极度的不安,做不了任何事。
啊,会被讨厌吧。
江愿想:认输,认败,江愿打心底厌恶懦弱的自己。
他无力再维持虚假的游刃有余,现在只想躺平等死。
就算被小鱼儿当成懦夫讨厌也无所谓。
反正都要死了。
焦虑一会儿无伤大雅。
然而,余渡对主人的软弱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反倒是把人往胸口拢了拢,给与了足够的安心和躲藏空间。
“没事。”
他低声安抚:“主人战斗到现在,做的已经很好了。”
磁性低沉的嗓音萦绕耳间,如一颗入口即化的定心糖,甜甜的,缓解了神子的焦虑不安。
“只是游戏没结束,我们还没输。”余渡又道。
江愿先是诧异,接着就低头,把脑袋埋得更深了。
“这种鸡汤,你逗小孩子就行了。”
他嘟囔道:“现在大局已定,说不定下一秒游戏就会升级,咱俩就要暴毙了。”
余渡提示:“胃是所有生物最脆弱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