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根本难不倒他。
江愿知道余渡肯定就藏在这附近,索性走了几步,啪叽一下跌进花丛,发出一声闷响,像是摔断了腿。
“哎哟喂……!我摔倒了,好痛!”
某棵宽大枯树后,僧袍青年一惊。
他意识到主人是在钓他,可身体却先于脑子做出了反应,脚步向前,踩中了一截枯枝。
咔嚓---!
不等他再逃,就是身侧一紧,被人抓住了衣袍!
“嘿,被我逮到了吧!”
江愿抓住了青年,问:“小鱼儿,你好端端的,跑什么。。。?”
“别过来。”
余渡闷声拒绝。
江愿当即松手,停下脚步,放低声音:“你到底怎么了?”
说来新鲜,他还从没见过这么紧张的余渡。
“。。。。。。”
青年无言,只是双手握紧,阴郁地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
他沉默着退开几步,罚站似的和主人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江愿越发疑惑。
可仔细一看,确实察觉到了异样。
青年墨发垂胸,白僧袍束腰,浅金袈裟披身,脖挂菩提佛珠,宽肩窄腰,气质不俗,原本应是一副高僧打扮。
只是,本应一尘不染的洁白僧袍上,沾满泥污和裂痕,袖袍和衣摆上还有不少烧焦灰烬孔洞,黑水血迹,脏污不堪,显然这一路经历了不少波折。
这和平时那位一丝不苟,仪表堂堂,从容严谨的余长官不同,少了些整洁,却多出了点人气儿,远远看去,倒是有几分济公风采。
难道说。。。?
看着这样的青年,江愿突然有了个大胆离奇,又匪夷所思的猜测。
“小鱼儿。”
他凑到余渡跟前,仰起头,眨巴眼,小心温和地询问:
“你不会是因为脏得不好看,所以才不想见我吧?”
话音落,余渡后背一挺,瞬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