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的位置,还在有力跳动。
迟非晚贴着她的胸口,听到那心跳声才觉得心安。
迟非晚第二天没有赖床,竟然破天荒的一大早醒来。
醒来后怎么都睡不着,趴着凝睇着熟睡中的沈留白。
她发现,沈留白身上有两处新的伤痕,肉是刚刚长出来的,还是淡粉色的。
缝合也很明显,估计是刚好没多久。
这些位置虽然不致命,但是挨一下,还是很伤元气的。
这肯定不是这几天弄得,而是之前就有的。
也就是那段最忙的时间。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见他的时候,总是有浓郁的香水味,原来是为了遮掩血腥味。
她只当他一贯脸白,因为被陆徵折磨了这些年,他的身体大不如前,脸上泛着病态的苍白,即便现在好好养着了,也是不短短几个月就能养的面色红润的。
而且之前心脏还受伤了。
却不想,是自己太粗心,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的脸色苍白。
她突然很自责。
她好像都没当好一个妻子。
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眼底全是眷恋和爱意。
她蹑手蹑脚的下床,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穿上衣服离开房间。
十点多钟的时候,沈留白睡醒,还未睁眼,下意识的去摸旁边的位置。
没有触及到那熟悉的身影,他立刻清醒。
看不到她的那一刻,沈留白满满不安。
阳台、卫生间都找过了,还是没有。
出了门,问了佣人才知道迟非晚在楼下。
他一路找到了厨房,看到那熟悉的人影,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
“怎么不陪我多睡一会儿。”
他松了一口气,声音也懒洋洋的。
“想给你做一顿像样的早餐。你看,我让人教我了,亲自做的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