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都没见到驸马爷的面容,自然也认不出此刻勒马驰骋出城门外的人便是刚才与章华巡街的驸马爷。
几人不由分说,都默契地往北椋赶去。
章华叫去的人来到城门口时,只见城门口空空荡荡,哪里还有谢沉胥的身影,就连守卫们的防备,也被破坏得惨不忍睹。
“谢沉胥——”
“本宫饶不了你——”
听完那侍卫的回禀,章华瞬间拂掉面前茶盏,茶水溅了一地,芍药想上前收拾,只听见她恼声命令道:“更衣——”
身上还披着这件喜庆的大红嫁衣,让她尤为恼怒。
“是。”
芍药只得作罢,小心翼翼替她更衣。
“派人到北椋去,告诉八王爷,谢沉胥从西晋跑了,他的下一个目的,便是北椋——”
事到如今,章华猜测谢沉胥必然是查出了战北侯和静妃当年出事的真相,不然今日不会痛下杀手。
而章华,竟然还幻想着自己能从中作梗,歪曲当年事情的真相,好将谢沉胥留在自己身边。
此刻想来,她只觉得自己蠢笨得很,竟被他耍得团团转,殊不知他早就布置好了一切。
思及此处,章华突然开口道:“去将织画带过来——”
“是。”
芍药不敢多问,快步走出屋子。
好在当初只处置了赵玉蕾,并未处置她身边的丫鬟织画。
不多时,芍药将织画带到章华面前。
“奴婢参见公主。”
织画战战兢兢行礼。
自从赵玉蕾死后,她便在太子府内做些清扫的活儿,好在保下了一条命。
“本宫问你,当初赵玉蕾是不是真的只在谢沉胥的酒中下了合欢散?”
走到今日,章华才想起来问织画。
织画的眼泪从眼里滑落下来,她点头道:“合欢散是奴婢替太子妃准备的,奴婢亲眼见到她给世子的酒里放的就是合欢散。”
猛然间,章华额头一阵眩晕,才终于明白自己真是冤枉了赵玉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