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胥沉声道。
“可你瞧着并不着急。”
话及此,江凝才发觉自己竟比他还要着急。
按理来说,谢沉胥费尽心思才走到今日这一步,理应该比她更为紧张才对,可这会儿从他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紧张意味。
“难道你没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说这话时,眸光直勾勾盯着她,直叫江凝觉得后脊背生凉。
江凝抿抿唇,并未说话。
俩人的棋下到后半夜,江凝怕谢沉胥太困,忙起身道:“我困了要歇下了,你也快些回去歇息。”
江凝生怕他是因为陪着自己在这熬大夜,明日他们还得继续出门探路。
“嗯。”
他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出她屋子,想来是真累了。
隔日,江凝还是未和他们一块出门探路,唯有谢沉胥他们去了。
采荷忙着清扫屋子,江凝见在客栈内无事可做,便到外边的街头上随处走走。
尔后,她拐进间铺子,在里面逗留好一会儿才出来。
她赶在日落前,回到了客栈。
可今日谢沉胥他们却回来得极晚,直到过了酉时也不见踪影。
“姑娘,他们会不会出事了?”
采荷胆子小,生怕江家男丁和谢沉胥他们在外面出事回不来,那她们两个女子待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便危险得很。
“别怕,再等等看。”
江凝宽慰她。
等待之余,江凝找来客栈里的店小二,询问他匈奴南部人烟稀少的缘由。
原来此处虽有众多溪流环绕,可因着地理位置特殊,多年来一直是昼长日短,即便是白日,也极少能见到日头,是以没有什么草木,便极少有人过来。
夜半子时,楼下终于传来动静声。
“姑娘,是老爷他们回来了!”
采荷守了一晚上,见到是他们回来,赶忙进屋朝江凝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