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与他娓娓道来,再说起这些事,她整个人已然平静许多。
孟承御眉头微皱,“怎么不见你在信上同我提起过?”
江凝看向他,毫不留情面道:“表哥远在宥阳,便是你能出手相救,可祖母他们岂会轻易罢休?方辞礼那样的登徒子,他们只会千方百计将我送入虎口。”
孟承御攥紧双拳,只恨自己没有那天大的权利,当初助江凝和她一家脱困,以至于让她迫不得已攀附上谢沉胥。
“我答应你,不会告诉姑父姑母他们。”
心头苦涩,孟承御终于点头答应她。
“多谢你,表哥。”
江凝勾起唇角,满眼感激。
“我也没做什么。”
孟承御心中愧疚难耐,并未在她屋内多待,苦恼地起身离开。
“姑娘,表公子瞧着很是失落。”
采荷进来添炭火时,担忧地道。
“有些话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总是拖着对他也不好。”
若非是前两日谢沉胥的提醒,江凝还做不下这个决定。
采荷抿紧唇,没再说话。
。
骁王府。
赵启骁处理完蕲州这几日耽搁的事,正要走出书房时,任褚突然上前道:“殿下,宁王殿下来了。”
“他?”
赵启骁皱皱眉头,随即让任褚将人带进来。
“三弟可真是公务繁忙啊,这么晚了还在处理蕲州事务。”
赵启宁从外边走进来,脱下身上松墨色玄袍,不等他相请坐到椅凳上。
“皇兄深夜到访,臣弟便是想歇只怕也歇不了了。”
赵启骁也给他面子,上前给他倒下一杯热茶。
“想想自从你去了蕲州后,咱们兄弟二人便极少见面,如今你好不容易从蕲州回来,皇兄自然要多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