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是有点儿奇怪。”
“不止如此呢,我去南市采买时,还看到许多兵丁查封了廛市里?的?米行盐行。”
“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们犯事?了?”
“犯事?也不至于所有的?米行盐行都犯事?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得告诉王妃一声才是。”
“对?对?对?。”
骆鸣雁上前几步,对?采买的?仆役道:“街上具体什么情况,你跟我细说。”
仆役先是被吓了一跳,见是王妃,赶忙把街上的?情形一五一十道来。
骆鸣雁眉头紧锁,直觉不对?,快步去了正堂,把王府长史朱年唤来,又?道:“去请严先生来。”
朱年来得很快,听?王妃命调集府中所有侍卫,紧闭门户,任何人不得进出,不由吃惊。
严夙这时也到了,问?道:“王妃,怎要锁府?”
骆鸣雁便把采买仆役所言简单同二人说了,忧心道:“但愿是我想多了,可?这实在不对?劲儿,京兆府绝不可?能突然查封所有米行盐行,这势必会引得建康京动荡。”
“正是。”
严夙沉吟:“恐怕,来者不善。”
骆鸣雁说:“严先生足智多谋,我一妇道人家也没有好主意,只能先锁府,还望严先生赐教,接下?来咱们该如何?”
“王妃性敏聪慧,不可?妄自菲薄。”
严夙捧了骆鸣雁一句,再?问?过朱年府中有多少侍卫,多少防御工事?,一条一条布置下?去,朱年立刻下?去安排。
“王妃,您守着世子便可?,前院有在下?看着。”
严夙说道。
骆鸣雁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安顿好世子,就来正堂坐着。”
看严先生要反对?,她说:“我是彭城王妃,彭城王不在府中,我理当出面,守住这个家。否则,主子们都不露面,其他人该心生惶然了。”
严夙是闻绍最信重?的?幕僚,平日只在前院活动,寥寥见过彭城王妃几次也只是行礼问?安,话都没多一句的?,他对?彭城王妃的?印象只有一个粗浅的?“骆乔堂姐”。
今日他才发觉,王妃担得上这王府的?女主人,遇事?冷静不慌。
严夙站起身,奉手朝骆鸣雁深深拜下?:“在下?辅助王妃稳定王府。”
骆鸣雁勉强笑?了一下?:“但愿是我想多了。”
可?心止不住地慌。
现?在谁也不清楚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两眼一抹黑才最叫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