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渊一见卷耳,顿时就咧开了嘴巴。
“哎呦我的好弟妹竟然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快,别休息了,就这般拉去战场吧。
也让你的好父兄们看看你这副凄惨的模样,军心不稳了,我看这仗他们还怎么打。”
卷耳只来得及‘呸’了一声,就又被拉走了。
只是这一次没给她马车,而且将她的手捆在了一处,绑在了马上,让她跟在马屁股后奔跑。
跑了一会儿卷耳就跌倒了,被拖着走了一段,尉迟渊又叫停了马,等卷耳恢复点力气,又开始让她跑,然后又是跌倒被拖拉,又停…
周而复始。
卷耳身上的衣服被磨破了,皮肤也大片擦皮伤。
尤其是肋骨的位置处也开始疼痛。
这种疼痛卷耳很熟,她知道,怕是折了不止一根。
卷耳再也不肯跑了。
她就不信她还没到战场上,尉迟渊就舍得杀了她。
再次下马时,卷耳到达了将军对垒处。
二十米外,就是卷耳心心念念的幽州军。
为首坐在马上的,卷耳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顾凛之。
三年不见,顾凛之成熟了许多。
“尉迟渊,你这个小人。
我妹妹是你们漠北亲自求娶嫁过去的,你竟然敢这般虐待她。”
顾凛之怒目圆睁,青筋暴起。
若不是卷耳抬头看向他的感觉太过熟悉,他几乎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满身是伤且消瘦的女子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卷耳。
顾凛之的眼睛发酸,几乎落泪。
那个时而温婉,时而活泼,那样鲜活的唤着自己为二哥的女子竟然被蹉跎成了这样。
头发乱成了一团,几乎衣不蔽体,裸露出的地方都是鲜红一片。
“哈哈哈哈,顾二爷是心疼自己的妹妹了吗?
来,长平郡主,快抬头让你的好哥哥看看你的脸啊。
他得多想你啊…”
尉迟渊抓起了卷耳的头发用力一拽,同时将剑放置于了卷耳的脖颈处。
剑锋瞬间就将卷耳的脖子割出一条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