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那个意思。
长平你说,珺淑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才六岁,对自己的母亲都没什么太深的印象的她就去了。
而后我又再娶了珺妍的母亲,又生下了珺妍。
这些年我也一直东奔西跑的,说到底,珺淑从记事起,还没好好的当过一个小孩子呢。”
卷耳看着牧云和尉迟珺淑的背影,安慰道。
“有的女人嫁给了男子,除了当夫人以外,还要当牛做马伺候公婆,照顾家业,抚养子女。
而有的女人嫁给了男子,她还可以只是她。
夫君愿意守着她的一份天真,陪她打打闹闹,遮风挡雨。
但愿珺淑嫁的是后者。”
二人正说话间仿佛是为了印证卷耳的话是对的,也不知牧云说了什么,珺淑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拧了他一下。
而牧云也不躲,反而凑上去哈哈的笑着。
尉迟洵的心一下子放下了一半。
“走吧长平,咱们回去。
招待完这些送亲的人我得好生歇歇。”
卷耳看着疲惫的尉迟洵,顺从的陪他往回走。
昨晚卷耳就想问边关那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但尉迟洵几乎是倒头就睡,也没给她机会。
这会儿怕是也不好问了。
‘啪’的一声脆响。
“你他娘的连个托盘都端不好,怎么配在王府当奴婢?
你这种人就应该放干了血,将全身的皮剥下来制成人皮鼓…”
卷耳突的停住了脚步。
这个骂声…怎么…似曾相识?
尉迟洵见卷耳停下,拉着她温柔的解释。
“是卓力格图!
别怕!想来是哪个不长眼的奴婢冲撞了他。
他就是吓唬吓唬她,不会真的这么做的…”
可卷耳好似没听到尉迟洵的解释一般,一步一步的挪向了那边。
此时一个奴婢正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卓力格图拿着大刀在那里指指点点的,似乎下一秒这刀就能落下那婢女的头上一般。
两个场景一下子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