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溪接过手帕的同时,握住他的手。
“你别走,我害怕。”
颜瑜宠溺而笑。
“你呀,方才还说不怕。”
与他执手,宁云溪悲意稍有缓和。
“不怕所指,是你。”
“我所惧者,从来不是你。”
颜瑜按捺心性,隔着棉被,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宽慰。
“乖,别怕,有我在,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依偎着他,宁云溪唇际,余出一丝安然。
“我之惧意,心理已成损伤,无法治愈。”
“万一以后,都像今日这般,你当如何?”
颜瑜无谓一笑。
“多大点事,不做便罢,为你戒断,小事一桩。”
转念一想,他不由担忧。
“只是,不能治愈,你不时栗栗危惧,我于心何忍?或许,你我交流《体质论》之后,能找到什么办法,挽回身体损伤。”
一听如此,宁云溪又有误解,随即提议。
“要不,你还是另娶她人吧。”
“若有不舍,我愿为妃嫔。”
颜瑜直截了当拒绝。
“妃嫔,不就是妾室?那不行。”
“我那个时代,早就实行一夫一妻无妾制,我这辈子唯娶一妻,并且,只能是你。”
“你不嫁,我便终生不娶。”
宁云溪解释缘由,继续提议。
“可是,阿兄前世,熟知《体质论》,你我也曾想办法挽回损伤,奈何病情,拖延时日绵长,我们当真无能为力。”
“怀孕生子,不成问题,大可借助空间科技。然则,你之情兴,该当如何?”
“或者,你纳几位帝妃,找个什么通房……”
颜瑜听不下去,厉声几分,打断她的话。
“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