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赤白对着韩韵千行了一礼,“贵君,女君为了救这公子被他刺伤了,昏迷前女君叫属下把她带来这里。”
韩韵千脸色不变,眉头却不由自主的轻皱了一下,心中有写微怔,这个人,竟然会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一个男子手中,她从未见识过自己的医术,难道就不怕自己给他医死了。
“你们下去吧。”韩韵千淡然的点了点头,纤细莹白的手指轻轻搭上谢央的脉搏,眉头轻轻一皱,双眸停留在那张脏兮兮的脸上,眼里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
站在床前,韩韵千看着昏迷中的谢央,眼眸微闪了一下,手指轻轻的搭在谢央的衣带处,刚要解开衣带,“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了来。
“谢央……”一声急切的呼声响起,接着,一抹红色便朝他床榻便逼了过来,一把推开韩韵千,看了一眼床上血迹斑驳的人,宫初月妖媚的五官染上丝丝怒气:“谢央怎么了?”
听着他一声一声的谢央,韩韵千眉眼轻闪了一下,他们,都是这么称呼的么?她竟然能够容许一个男子称呼她的名字。
见韩韵千不回答,宫初月又重重的低吼了一句:“谢央怎么样了?”宫初月焦急的看着床上的谢央,见她一张脸被烟熏得黑乎乎的,手上,背部也被灼伤了一片,最糟糕的是,腹部还有一柄匕首,那一片片晕染开来的血迹让他的呼吸差点就此卡住,她如此的模样让他焦心,一阵阵后怕竟是从未有过的,仿佛整颗心都无情的绞在了一起,想着,宫初月便弯腰去抱床上的谢央,却被韩韵千拦住。
“她受伤了,此时不宜移动。”
宫初月缩起眉峰,桃花眼危险的看着眼前这个飘逸的男人,“韩贵君这是何意,那至少得宣御医吧!”此时的宫初月,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强大的气场,丝毫不像在谢央面前的那般妖媚柔弱。
“我会给她医好。”韩韵千回答了一句,伸手便来脱谢央的衣服,却被宫初月一把拽住手,“你想对谢央干什么?”
看着面前对自己满脸防备的男人,韩韵千眯了眯眸子,黑眸平淡的看了眼宫初月,淡然道:“拔刀,治伤。”
“走开,我来脱!”宫初月一把将韩韵千推的转了过去,防备的看了好几眼才脱下谢央的衣服,之后,脱下的自己红袍将她其他地方盖住,只留下腹部处插着刀的那一方。
看着宫初月的举动,韩韵千黑眸里闪过一丝愠怒,一向平淡无波的韩韵千只觉得心中闪过一抹恼火,继而被他狠狠压下。
直到夜幕降临,韩韵千才将谢央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全部处理好,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抬眸看了一眼一侧的玄珃,双眸停顿在他的脸上,淡然的眸子闪过一抹可惜,这个男子,长得如此美,却毁了容貌,一个男子,若是毁了容貌,还有哪个女子会喜欢的。
可以说,他毁掉的不是那张脸,而是下半生!
站了一下,韩韵千便过去给玄珃治伤,刚刚转身,衣摆便被人拉住,“别,别走……”
韩韵千停住脚步,转过身去看着身后善在昏迷的人,见她眉头紧紧的蹙着,即便不睁开双眸,他也能在她眉宇间看到心里的伤痛和思念。
“别走……”
谢央无意识的轻吟让韩韵千的目光逐渐柔的似水,带着阵阵暖意看着陷入昏睡中的人。
宫初月刚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韩韵千一脸柔情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而那人却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嘴里无意识的念叨着“别走”。
宫初月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韩韵千的衣摆从谢央的手里抽离了出来,在拉起自己的衣摆塞进谢央手里,让她拉着,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嘴角,抬头看向韩韵千,“韩贵君,我要给谢央换衣服。”说着,眼睛看了看门外,示意韩韵千出去。
闻言,韩韵千黑眸闪过一抹愠怒,终是没有没有在跟宫初月计较,抬脚走了出去。
拿着手中的衣服,宫初月看了一眼门外,眉头紧紧的蹙起,他怎么觉得,现在的韩韵千,对谢央的态度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同?
宫初月小心翼翼的给谢央换着衣服,满脸的心疼,虽然他不知道她怎么将自己弄成这样的,但是,这样的恐惧他不想要遭受第二次,没有人知道,当他看见她浑身染血奄奄一息的模样时心里是怎么的抽痛。
他好怕,怕这世间唯一一个能让他不顾一切的人就这样没了。
宫初月悉悉索索的给谢央谢央换着衣服,刚刚穿上,衣服的带子还没来及的系上,就听见那人唇瓣里呓语着什么,听不太清楚,宫初月皱了皱眉,小心的将耳朵凑了过去。
一刹那,宫初月眼眸猛地睁大,一张脸瞬间苍白了起来,失魂落魄的喘着气,狼狈的从床上下来,行尸走肉的朝着门外走去。
门外,韩韵千正等着里面的人换衣服,却见宫初月神色苍白的出来,眸子里闪过一抹连自己都没法察觉的担忧,“宫贵君,是不是女君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