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沿着道路看去,在远处出现了骑兵的身影,于是几百人不约而同的伏地,躲藏在草丛之内,完全不敢有半点妄动,连呼吸都很轻。
“那,那杀过去!”
不多时,排头的那一排兵士就已全部倒下。
此起彼伏的嘈杂讨论之中,在中段的颜良都懵了,这里是哪来的敌军。
但是,人其实并不多!
乍看之下,也就四五百人,他们只是占据了有利地形而已,只要能够登上岸去,一定可以冲破埋伏,逃出生天。
张韩一巴掌把典韦打醒,山坡下方草丛里的前哨也拨动草丛发来了动静警示。
“此地有埋伏,不可久留!!”
“冲过去!”颜良当机立断,现在绝不是在这里踌躇不前的时候,他一扫对面那些投掷铁戟的人,虽然多为壮汉勇士,为首的人体魄更是当世罕见。
整個河内充满了血腥味,这些弥漫开来的血腥味,更是让人不免心中慌乱,不敢力敌。
“你放屁!”张韩怒道:“是自你以下,又想把自己摘出去,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精明了,一肚子坏水。”
“将军也在河里!”
说话间,典韦从原地起身,猫着腰手提长戟,沿着山坡慢慢走下去。
“谁能拿到颜良的首级,回去之后,我亲自斥巨资给他打一把趁手的兵器!”
“诶,好!”纪伯骁得令而去,很快朝后方扰乱前去找马。
呼地一声风急,直接洞穿了前列一人,将他整个身体都砸向后去,撞翻了一片人。
此河的桥梁不大,都是木桥搭建,乃是当初乡民为了出入方便,所以用以民生交通,现在想要让大军在短时间内通过,根本不可能。
他又向左侧看向纪伯骁,又轻声道:“可以先行去告知子龙、孝父了,让他立即动兵,到达战场的时候,应该是刚刚好。”
到后半夜,忽然来了动静。
他们从侧路杀出到战场,至少需要半个时辰到达,乃是要等张韩这里杀起来之后,等待张韩的哨骑去通信。
他身后亲兵接连同行,都是手提长兵,有的则是背着弓箭,这一趟黄忠不在,他和黑袍骑在十里之外等待。
刹那间,林子里出现了箭雨一般的铁戟,虽说不像箭矢那般飞射得轻盈,但却胜在势大,成片轰来何等气势,转瞬间就杀了几片将士。
“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在这里将他斩杀。”
等骑兵扫视一番后,张韩用手肘拐了一下典韦,轻声道:“摸上前去,咱们要等着他们渡河之时杀出,如此,可让颜良阵脚大乱。”
又或者是,反败为胜,似乎也不在话下。
颜良从河中立身而起,站到了一块高石之上,原本只有胸膛在外,这一下就成了标杆,朝着对岸一指,道:“他们没有多少人,诸位杀过去,便可将他们碎尸万段!”
“这些伏兵,意在阻当我回军的脚步,乃是为了拖延!”
“拖延则必有别的伏兵正在赶来,不可在此纠缠,立刻渡河!”
“好!”
“将军说得是!立刻渡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