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操点点头,叹道:“那就暂且如此决议,过几日在细细商议,现在先去见陛下吧。”
这首诗,曹操当时只觉得情绪激昂,归心似箭,字句真切,令人心潮澎湃。
“罢了,”张韩摆了摆手,“大致就是此意,这支兵马可在南阳,也可在广陵,两处均能立刻进入荆州,而今南阳兵马已经有了,但是广陵仍需一员虎将领兵镇守,小婿保荐张文远、于文则。”
“不该啊,此为西东走向之途,君侯怎么会从益州,向荆州而去呢?”
“放屁,”郭嘉直接斥责了张韩,“因地制宜明明是随机应变之义,悖义为墨守成规,张伯常你又在曲解,上次说那个什么老母猪……已经把文若气得不轻了,感觉遭到了侮辱。”
……
“信得过,”张韩连忙眼神一亮,仿佛想起了什么,凑近了些道:“我在来之前,还特意去与张绣吃了顿饭,酒后聊起了这些事。”
“一如当年刘表单骑入荆州时一般。”
“江东孙策、周瑜,以及孙氏旧将,一定不容小觑。”
“刘表虽不愿降,但他境内的各大家族,至少八成都是愿意归附之人,只是在观望北方战事,看是降曹还是降袁。”
曹操和郭嘉顿时点头,这番计较,两人平日里也是经常在商议猜测,大致的结论和张韩无二。
别的人太过于注重礼度,不够狠辣,总是束手束脚,唯有郭奉孝、戏志才、张伯常三人最合心意。
“为什么是因地制宜?”
君侯这到底是从哪回来的?
“难道说,君侯的黑袍甲骑,看似在南阳为战,实际上已经跑了横贯东西两个州、四五個郡,水陆已走了千里之远?”
所以没细想,一晃就过去了,现在记录下后,到殿内来,把这十几位史官、尚书录事、御史的脑子弄烧了。
“一旦荆州战事不力,刘表即将被攻破,四族之利益要被倾占之时,我们刚好可以进军荆州,各族一定会欢庆相迎。”
“就是,就是,”张韩挠了挠头,“张绣手下旧部也有夷人嘛,然后他婶娘不是有那啥蒂嘛,其义便是以其婶娘之故,可制住张绣,张绣可制住手下旧部三万人。”
“不错,”几名史官停留在这里很久了,他们觉得如果不吟这句诗就好了。
“啧,”张韩微微后仰,皱眉道:“这多好,因地制宜啊。”
张韩接着道:“故此,应当准备一支兵马,随时安置在荆州附近,静观战事之变。”
曹操深吸一口气,却未立刻吐出来,而是凝神看着张韩。
“我提及了其婶娘邹氏,张绣只是说无脸面攀附这层关系,但是心里并不抵触,典韦还说让我回来牵桥搭线,他并未驳斥。”
有人想去问,结果马上被驳斥,这能去问张韩的?
这不是讨骂吗?问他麾下那些文武,更是会被人讥讽,现在的问题不是打听这种军机要务,而是要把这记录圆上。
“推测一番,不就好了吗?”
“陛下和丞相要的是什么?难道是我们事事查明吗?断然不是,青亭侯战事得胜,而且是轻松得胜,黑袍骑向来以打探消息著称,本身战事已经得胜,随后自然是可以四处查探,去益州边境一带查探水陆地形,也并非不可能。”
“张御史说得在理,但我们身为录事之官吏,必须要以旁观之目,记录史事,方才对得起手中笔。”
有一名中年人挺胸而出,环顾四周,朗声呼唤道:“这样,我们先自己推测下来,再拿去给君侯观阅,如有不妥之细节,他再告知于我等,岂不两全其美!?”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