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
得问,玄阳魔君依旧一叩到底,沉沉回答道:“三千年前,我曾有幸瞻仰过前辈雕像一眼,今日一见前辈本尊,风采更胜那雕塑百倍,哪里能不认识?晚辈正是认出了前辈,才出手试探,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恕罪!”
“雕像?”风无尘眉头一紧,却是没有追究对方试探之罪,反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所谓的雕像之上:“既有雕像,那其他人为何不认识我?”
玄阳魔君继续回答道:“前辈有所不知,前辈的雕像,只屹立于昆仑之上,诸天万界之人,自是没有资格知晓前辈模样!而我夏家宗家本是天魔神宫麾下一支,正因如此,我才有幸得见,可笑的是那三阳剑魔日夜供奉前辈牌位,今日见了前辈本尊,却不相识。”
“哦?”风无尘轻咦一声:“那三阳剑魔还供奉我的牌位?”
玄阳魔君点头:“前辈乃古往今来,天下最强剑修,被称为剑神的存在,天下剑道宗门,哪个能不供奉?”
“原来如此……”
风无尘喃喃自语间,只觉有些恍惚。
却没想到,万载归来之后,自己竟也成了信仰般的人物。
见风无尘陷入沉思,玄阳魔君沉吟片刻,才试探问道:“传说之中,前辈当初为了诸天万界,以一己之力关闭太虚之门,但您也因此永坠太虚夹缝!前辈此番完好归来……莫非是已经修成了正果,成了真正的神明?”
“成神?”
风无尘自嘲一笑,如今的他,的确可称神明,但成神,不过是他的无奈之举。
昔日的神狱狱主——苍不惜性命也要摆脱的身份,却在兜兜转转数百万年之后,被他重新拿了回来。
至今,他亦不知这是福是祸。
想到此处,他抬眼看了一眼玄阳,问道:“听你口气,似是很向往成神?”
玄阳一愣,旋即说道:“这是自然……在诸天万界之中,万千生灵,皆以为圣人便是绝世强者,唯有我等才知,在神道强者面前,纵然是寻常人眼中无所不能的大圣,也不过蝼蚁,而前辈乃真正神明,自是凌驾于神道强者之上,自然令人憧憬……”
风无尘脑海之中思绪飞转,忽然说道:“我离开之前,诸天万界尚未有神道一说,与我说说,所谓神道,是何时兴起,又是何人开创?”
玄阳早已料到风无尘是刚刚自太虚归来,故而对于此问,也不奇怪,只将自己所知尽数说来:“要说神道的起源,得追溯到大劫之后数千年的一场变动,当时,诸天万界,天星尽摇,异象频现,而在那之后,天地再度大变,同时,还伴随有四座神棺出世!”
“神棺?”风无尘下意识惊呼一声。
玄阳点头:“那四座神棺本是遗落在诸天万界的各个角落,并不为人所知,但在那场天地大变之中,却仿佛得到了某种召唤,同时出现在了昆仑之上!这四座神棺的出现,让万千强者看到了机缘所在,于是,在当时的神道盟盟主,青帝玉玄穹的带领下,神道盟各方强者耗费心力,终于推演出了以神棺之力打破生灵极限的手段,那便是所谓的神道。”
听到此处,风无尘面露恍然,若有所思。
在此之前,那雪神宫的玄真也好,还是出现在荒域中的黑衣男子也罢,他们身上,都流淌着太虚之力,并修成了万载之前,他与方笑韩得到神王骨之后的那等半神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