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是。”
王魃随即道:
“冰道霸道,甚至……有些极端,按照《冰魄蜕神札》中的记载,修士修行之后,几乎都很难控制住体内的冰寒之气,极易误伤他人,敢问前辈可有解决之法?”
听到王魃的话,女修难得微微沉默之后,摇了摇头:
“你以为,我为何在此?”
王魃一怔。
似是因为王魃已经通过她的考验。
女修的话语也多了些,面色平静地讲述着自己的过往:
“我本是大燕仅次于原始魔宗的宗门宗主,因修行此法,宗内被我伤者,数不胜数,于是,我辞去宗主之位,前往北海洲,来到了此处。”
竟是这个原因?
他忽然一怔,蓦然回想起早年间还在天门教中时,自己便曾在一些游记中,看到过一条有关大燕女宗主的事迹。
据闻所过之处,便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难道便是眼前这位前辈?
书中人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现实,这让他莫名有种奇异的感受。
“您……难道便是传说中的那位‘慕连宗主’?”
女修不置可否:
“他没和你说么。”
王魃微微哑然,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只能老实道:
“师父他……往日向来爽利,唯有这次嘱托我的时候……有些支支吾吾。”
“支支……吾吾?”
女修眼中微怔。
第一次掠起了一丝波澜。
但随即便淹没在倒映的风雪之中,消散于无形。
王魃也很快回过神来,疑惑道:
“可是师父也兼修了冰道之法,为何他却似乎并无这般情况?”
女修微微摇头,虽语气仍没有什么情绪,但解释的话却不知不觉多了些:
“他是万法之道,只取其质,不取其形,虽将冰道之法融入其中,却仅为辅佐,不以其主。”
“徒然浪费了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