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特:“是的。但如果您不喜欢这种说法,也可以理解为,当时的凤凰社在蛰伏,在谨慎的观察着伏地魔。”
这是另一种解读,也是洛斯特个人更倾向的那一种,那不是一只被狩猎的鸟,而是一只在等待时机展翅翱翔的凤凰。
邓布利多迟疑着,他没开口,只是沉默的思考,这代表着什么呢,他在想。
洛斯特无疑具有着预言的天赋,也许就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在一次又一次的占卜课上,她在手心的纹路中,在水晶球的虚影中,在摇曳的烛火中,在留存的茶渣中,窥见未来,窥见真相。
邓布利多:“所以。。。。。。。”
洛斯特:“我跟伏地魔说,活着或者死了,是一样的,只要目标实现,过程之中付出的代价并不值得我因此而停留。”
所以她如此坚决,因为她知道,那时候的她,注定要走向的是死亡,也许在他们下定决心之前的更早,她就已经悄无声息的,寻找好了安葬自己的墓地,于是此后的每一天,她都在为了躺进那里做准备。
邓布利多看向洛斯特,在看过去之前,他的脑中存在一些设想,也许洛斯特会在说什么,也许她会有什么表情,也许她会叹息,会无奈,或者她会毫不在意地笑着,但没有,什么都没有,洛斯特松散的靠在那里,那双眼睛看向窗外的星空,脸上,眼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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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她一直存在着的那样,孑然一身,茕茕独立,什么也不曾拥有的到来,又险些什么都不带走的离去。
洛斯特:“也许这很难理解,邓布利多教授,但又不难理解,没什么东西值得我珍惜,没什么东西值得我留恋,如果最终能实现的目标是拯救下来不知道多少人,而那些人中又包含斯内普教授,我的死活并不值得在意。伏地魔认为对我来说,前行的路上存在着无数人会成为我的牵绊,但哪有什么风雪。”
她看着星空,星星倒映在她的眼里,就像是小时候,可星星照不进她的心里。
她那空洞的,虚无的心,就像是被撕裂的破洞,填充的棉花被倒了个干净,于是那里面什么也不剩下,她也从此什么都感受不到。
洛斯特想,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那样轻易的接受里德尔,空洞的心灵追求着什么能够填充进去,迷途的羔羊试图找到回家的道路,被舍弃的灵魂渴望得到一份认可。
脑袋里的那个声音,那份诅咒,桌面上的那份名单。一切的一切,都无时无刻的在提醒着她,在压迫着她,她需要去拯救别人,需要为此付出生命,她的命是不值得珍惜的,她自己是不需要被重视的,她能救下谁才是最重要的。
这就是她活着的原因,也成为了她活着的意义。去拯救谁,去为谁而死。
正因如此,里德尔的灵魂悄无声息改变着她的思路的时候,她也毫无抵抗,温和或是激进的方式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总归是有人得为了活而付出代价的。那么她亲自去,迅速的解决这一切,听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里德尔并不是一个好人,但他切实的给出了那份蒙蔽住她双眼的承诺,他成为她的老师,她的朋友,从此她拥有一个方向,一份依靠,只是遗憾的是,那也只是谎言。
她前行的路上没有什么风雪,里德尔,就是那场风雪,那场会让她遍体鳞伤,最后又会被她亲手埋葬的风雪。
真遗憾,那不是一位朋友,是一只豺狼,一只猎狗,一条觊觎着她的毒蛇,她将星星捧着给他,却被他丢进了垃圾桶。
她因为感知不到爱而困扰,却也因为感知不到爱而欣慰,太好了,她不会伤心,不会失落,不会绝望,不会因此害怕,只是一度觉得很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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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推开,不小的声音吸引了两个人的视线。
斯内普:“希望我还来得及赶上你的最终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