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能当横向参照物的田敏召存在,可不就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抛弃了吗?
再对所谓的父爱有所期待,那就真成傻子了。
“你可是在怪我?”苏良辰明知故问,嘴唇颤抖,装出了一副被打击到的模样,眉头都快打结了,“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苏牧尤忍住想要掏耳朵的欲望,这个世界真的欠对方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他耐心的等对方说完,也没说信不信,只是抬手指了指天:“时间不早了,再不过去,或许就成最后一个了。”
压轴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苏良辰的官位虽不小,但因当年逾越打听的事儿,和栖凤宫的人生了隔阂。
此时再拖拖拉拉,本就不好的印象指不定就更差了。
翰林一职虽是铁打的保皇党,可谁又能保证,未来的皇帝不会是三皇子呢?
闻言,苏良辰立马收起了寒暄的心,“那我们快些过去吧,免得让三皇子不高兴了。”
苏牧尤走在了前头。
三皇子会不会不高兴他不知道,反正不会冲着他撒气就是了。
还有,谁跟他‘我们’?
也不管身后的人跟不跟得上,苏牧尤的步子迈的那叫一个大。
多年的学武,又年轻力壮,他健步如飞。
苏良辰本还想跟,加急两步后险些抽筋,这才不了了之。
算了,目前来看,反正没什么利用价值,也不用如此上赶着。
不结怨就行。
再往前几步,倒是寂静了不少。
比起口中唠着家长里短的女宾区,男宾们显然要安静些。
苏牧尤环视了一圈,半道和熟悉的眸子对上眼神。
他忍住想要扬起笑容打个招呼的冲动,垂下了眼帘,沉默中又带着点畏缩。
将一个被常年忽略的形象,刻画了个十成十。
“父亲,那个就是三殿下那不受宠的伴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