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有些飘忽,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解释,“马车停停走走的有些颠簸,车内也没铜镜。”
言下之意就是:可能会有哪儿处理的不周全。
苏牧尤倒是不拘泥于这种小事,“哦。”
转身,放权让他处理。
马车上没有梳子,但男人的发型没那么精细,用手也绰绰有余。
敖译拉近了双方之间的距离。
抬手触及到对方的发丝之时,心中已软成一片。
不论对谁来说,头部都是相当脆弱的一个地方,是周身死穴之一。
而大祭司却放心的让他束发,这何尝不是一种无言的信任?
他只觉得自己就跟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浑身暖洋洋的。
指尖穿过微凉的发丝,将其梳顺理清,最后笼在了一起。
不得不承认,死士的手艺还是可以的。
紧度足够的同时,却没有过度拉扯的疼痛。
苏牧尤眯着眼睛,又开始了,“你以前是不是老给你的前主人梳头?”
随后,他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拧了一下。
简单的发髻已经成型了。
“没有。”敖译一边认真的否认了他的问题,一边从怀中摸出了昨晚买的木簪。
如果昨晚的小商贩在这,必能发现此时他手中的簪子比之之前已经有了改变。
花纹精细美观了不少、表面也打磨的更为光滑。
一看就知道,后续又新增些小工序。
再拿出去卖,价格怕是要翻上一翻。
不过,作为二度改良手艺人的敖译,显然没有那个想法。
他将木簪穿过对方的头发,发髻便被固定住了。
敖译最后轻抚了一下簪子的花纹,眼神柔和,“好了。”
簪上花翎,寄情永藏。
“哦。”苏牧尤坐直了身子,行动间才发现自己取下的簪子还握在手中。
他心中疑惑:那对方是用什么给他挽的发?
这般想着,他不由的伸出手想去摸。
敖译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手,“会乱。”
苏牧尤瞥了他一眼,“还带了其他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