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楚商远还在联系?”他不拐弯抹角,他的车只比他们晚了两分钟到,他们的所有互动他都看到了。
刚才为什么不出现?
他克制了,因为以他刚才旺盛的怒火,如果出现必然会把事态引向无法把控的方向,他不想破坏现在两人辛苦经营起来的相处模式。
此刻,那些怒火已被他隐藏,甚至问这句话时,让徐西漾都摸不清楚他的态度。
其实,没有态度,更是一种无形压迫的态度,徐西漾感受到了,所以她小心翼翼回答:“偶尔有联系,他最近有事找我。”
“什么事?”他似寻常,却又压迫感十足。
徐西漾斟酌着,想要如何解释楚商远找她的事。楚商远的心理问题或者听力障碍,没有楚商远的同意,她不能告知任何人,这是她最基本的职业要求。
但是,她也不想跟岑宴深撒谎,不想让他因此生气或者误会。
岑宴深一直看着她,不错过她的任何表情,等着她回答,见她睫毛微颤,认真思考的样子,岑宴深本是克制着的怒火,不自觉升腾而起。
“有这么难回答吗?”
在他看见的地方,楚商远送她昂贵的酒,送她回诊所,给她披外套,约下次见面的时间;他看不见的时候呢?
徐西漾平时伶牙俐齿,但岑宴深真生气时,她像是有惯性,不自觉会感到害怕,
“他有事找蒋医生咨询,蒋医生让我负责接待。”
这是她尽最大的努力在解释了,岑宴深应该能明白她说的。
岑宴深听完,只是下了定论:“他在追你,你知道吗?”
这是一个男人从另一个男人的眼神里得出的判断。
“不会的,他知道我有男朋友。”徐西漾否认。
“他怎么知道的?”
“我告诉他的。”徐西漾本是觉得挺自豪,她一早就和楚商远在男女之情上划清界限。
然而岑宴深却一针见血:“所以,漾漾,以你的聪明,你早就察觉到楚商远对你的不同,才告诉他你有男朋友。但告诉他之后,你却依然不和他划清界限,放任他对你的好感和追求?”
徐西漾心头一滞,隐隐作疼,声音也不由变大:“你是想说我脚踩两条船,说我对你不够爱,不够忠贞是吗?”
“难道不是?”话赶着话,岑宴深脱口而出。
他是被怒火烧得没了理智,气得心脏发痛。
徐西漾的眼睛通红,看着岑宴深,“你觉得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