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川去往归砚城的马车上,姬冥修阖眸休憩于车内一隅。
影七看了他几次,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便问。”
“王爷,您打算如何处置沈黎砚?”
沈黎砚。。。
姬冥修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忽觉有些陌生。
他要如何处置她呢?他其实有想过,却又好像没有想过。
说她潜伏于盛京,搞阴谋动乱?
不成立。她非但没有,反而在墉城做了很多利佑百姓的非凡之举。
说她暗藏于王府,伺机谋害于他?
也不成立。她非但没有,反而冒着危险进入原始森林拯救了自己。
说她处心积虑,欲行复仇计划?
更不成立。目前也没发现她有结党营私、暗中培养势力的举动。
她只不过治了场瘟疫,考了个春闱,打了顿北燕而已。
说真的,他脑中也是一阵乱麻,不知该从何处着手,或者从哪个方位、哪个层面来定她的罪。
若真要定罪的话,也是她欺上瞒下,隐藏西凉太子的身份在龙渊游走活动这一处。
但不管定不定罪,定大定小,龙渊上下耳聋目盲没能及早勘破对方身份的消息,恐怕要传遍整个云洲大陆,成为他国民众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苦寻之人隐匿身边半年之久却毫无所觉,这对于向来冷静睿智的他无异于一种明目张胆的打脸行为。
影七看着沉思静默中的王爷,似下定决心般自告奋勇道,“王爷,属下倒有个办法,保证一劳永逸。”
“哦?”姬冥修缓然抬眸。
“她此次不是在宁川与北燕军对战了嘛,咱们就找个理由,说她在战场上不幸牺牲,然后再找个机会将她。。。”
影七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然正当他得意于自己的聪明绝顶之时,却感受到了来自王爷的死亡凝视。
后颈一阵冷气袭来,他吓得往前一缩,小心试探道:“或者将她暗中囚禁起来,放言她已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