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朕要大度,要给他们一点重温旧情的时间,要不然。。。她会怪朕的。”
柘笙看着自我安慰的他,顿觉一阵心酸与苦涩。
陛下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却为了心爱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卑微退让着。
他作为一个局外人,为他们三个人的爱恨情仇感到深深的无助与悲叹。
为陛下感到痛惜,为沈黎砚与姬冥修感到惋惜,缘来缘去,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自贵妃娘娘离开以后,陛下几乎没有睡过一天安生觉。
他时常到琼华殿去睹物思人,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住在那里,直到寝殿中再也没有了娘娘的任何气息。
他近乎自虐地想着她,盼着她,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去西凉打扰她,期望她有一日会在想通后,重新回到他的身旁。
可他万万没想到,长达九个月的无尽等待,如今只换来她病重难医的消息。
柘笙心疼难忍,这样的消息,让陛下。。。情何以堪?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寂的殿内响起,“属下后日陪您去一趟相国寺,为贵妃娘娘祈福,好不好?”
拓跋聿唇角泛起一丝苦涩,柘笙怕他想不开而积郁成疾,想陪他去找了缘大师开解心结。
他轻叹一声,“不用后日,就明日吧。”
他想早点去为她祈福,希望她能得上苍庇佑,转危为安。
柘笙听后,自是欣喜不已,“属下现在就去准备。”
窗外天光暗淡,拓跋聿置身于昏暗之中,轻轻阖上了双眸。
阿砚,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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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花城浔渡客栈。
沈黎砚醒来时,窗外的光线已经变得昏暗。
又一日过去了,依照她现在的状况,哪一天在睡梦中离去倒也不是没可能。
她阖眸冥思片刻,才用力撑起身体下榻。
晚膳过后,她照例走向距离客栈不远处的八方茶楼。
上了二楼,她在固定的位置坐下,边喝茶边听楼下的说书人口若悬河地编排着有关她的故事。
“话说这摄政王妃沈黎砚在抛夫弃子之后,对北燕新帝拓跋聿投怀送抱,当上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黎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