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于正常的交易。”
“又不是强买强卖。”
“就像臣的相思酒,出自西坪村,但要运送到京城,相隔两千多里,不需要人力物力吗?”
“万一路上碰到土匪,被打劫了,损失不需要臣承担吗?”
“这些都是成本。”
“所以相思酒到京城之后,价格才会比西坪村高出很多。”
“如此说的话,商人也不是那么可恨了。”
陈玄捋着胡须细细品味一番,认可了赵平所说。
跟着又问,“可经商只能让那些商人富裕,跟老百姓又有什么关系呢?”
“商人哪来的?”
赵平反问。
不等陈玄回答,他就自答道:“肯定不是天生的商人。”
“他们要么是老百姓出身,要么就是达官贵人的家人,亲属,朋友,或者是世家之人等等之类的。”
“达官贵人,世家这些咱们就不用说了,他们本身就富裕。”
“单说老百姓。”
“比如臣,一个人经商,变的富裕了,首先想的就是带动西坪村的村民富裕起来。”
“然后再以西坪村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
“如今云安县,乃至于东海郡,青州,有很多人都在臣的厂子做工,赚钱养家糊口。”
“他们为臣生产,能给臣带来收益。”
“臣给他们发放月钱,满足他们的衣食住行。”
“臣的生意铺的越广,所需要的工人就越多,靠着臣过日子的人也就越多。”
“臣只是一人,若是能有十个,几十个,成千上百个臣这样的商人,在他们的带动下,何愁老百姓不富足呢?”
“减税后,老百姓有粮食。”
“能做工,老百姓拥有了银钱。”
“有粮,有钱,老百姓也会感念陛下的仁政。”
“再征兵,相信会容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