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搂住库洛洛的腰,强调道:“你说的对,只有我是最重要的存在,只要看着我、想着我就好了,其余人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知道吗?”
库洛洛眼眸幽深,“好。”
……
当天晚上,库洛洛进行了一场刺杀。
黑暗里,他躺在伊路米的怀中,趁他熟睡时,悄无声息地将一片藏起来的碎瓷片用力地扎向了他的咽喉。
可结果仍是失败了,明明是脆弱而又柔软的喉咙,欢i爱时库洛洛的牙齿能在上面轻易地留下痕迹,可尖锐的瓷片却无法伤到他分毫,甚至被碎成了两段。
伊路米打开灯坐起来,打量了眼手中的瓷片,发现是从餐具上分裂出来的,有了些兴趣,“你是怎么藏起来的?”
库洛洛瞪着他,没有说话。
伊路米叹了声,“勒路斯可真是掉以轻心。”
库洛洛无动于衷地一动不动。
伊路米起身取来了医疗箱,替库洛洛包扎好被划伤的手,才说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你可是尽情尝试杀我,但失败了会有惩罚。”
库洛洛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的朋友动手的,毕竟你说他们一点都不重要不是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杀手的唇角微勾,近乎愉悦地看着库洛洛,像是终于等到了一个可以玩弄猎物的机会。
库洛洛面无表情地回望他,心中一寒。
……
黑暗能放大一个人除视觉之外所有的感知。
而漫长的黑暗将这份被放大的敏感变成了另类的折磨。
这也确实可以称作是惩罚。
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库洛洛却仍未想到伊路米所说的惩罚会是这样的。
一个充斥着特殊意味的惩罚,看似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却满是难堪和屈辱,仿佛他只是个床上的玩物,在主人归来之前,除了脱光衣服等待外什么都不用做。
置于口中的口i枷、束缚四肢的柔韧皮带、戴在手上的皮质手套,一切可能转移注意力的疼痛都被
提前隔绝,仅剩下自身的意志力去抵抗所有不堪承受的东西。
库洛洛仰躺在床上,双手被捆至头顶上方,两根绑在床柱的皮带强制地束缚着他的双腿。
事先涂抹在身上的药物具有特殊的效果,在生效后每一寸皮肉都仿佛着了火,又像是有无数蚂蚁在轻微啃咬,能够蚕食理智的渴望深入骨髓,构成了一种难以忍受的酷刑。
库洛洛浑身轻轻战栗着,在体内燃起的炽热火焰将他烧得神志迷离,腰肢酸软,汗水已经溢满全身,头发湿答答地粘在脸侧,压抑难耐的喘息声起伏不停,间或从鼻腔洩出一丝低吟。
库洛洛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或许几个小时,或许半日,又或许已经超过一天,可药效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有所减轻,长久的放置让身体濒临极限,入骨的空虚几乎要将人逼疯,思维如同陷入了泥沼一般变得混沌。
直到床头的灯被打开,库洛洛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得闭了闭眼,才意识到伊路米已经回来了。
等适应了光线,他近乎迷蒙地望向落下阴影的方向,黑发的杀手站在床边,正居高临下地望着狼狈不堪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