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难这么认为。
伊路米有种隐约的直觉,库洛洛似乎在避着自己。
可为什么?上次分开时,对方仍旧对他黏糊不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库洛洛产生了这么大的态度转变?
这种毫无头绪的思考,在切实的证据出现前终究得不到任何答案。伊路米耐着性子又接了个委托,等着库洛洛给他消息。
可完全没有,在那通电话后库洛洛就像是彻底失踪了般,所有的电话和短信都石落大海,毫无回复。
这种杳无音讯的情况持续了一周,一直到了库洛洛跟他说定的时间,对方却依然没有联系自己。
伊路米开始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暴躁,无法抑制的怒意顺着血液盘旋而上,浑身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需要库洛洛,比起信息素的安抚,他更想亲眼看见对方站在自己面前。
我想见他,伊路米想到。
紧接着,他忽然意识到这是易感期来临前的预兆。
但即使不是易感期也一样,他现在迫切地想要见到对方。
可直到时间又过去了一周,伊路米才收到了库洛洛的来电,电话那头的背景声音很吵,鼓点极强的音乐声开得很大,环境像是在酒吧内。
极度的不悦骤然升起,伊路米沉着声问:“你在哪里。”
“我在酒吧。”
“你不是去遗迹了吗?怎么会在那里?”伊路米追问,“什么时候出来的?”
库洛洛察觉到了对方隐隐暴躁的情绪,心中微微一跳,下意识放缓了口吻解释,“我凌晨才从遗迹中离开,中途手机没电了所以没接电话,现在才到镇上,和窝金他们一起出来吃点东西。”
伊路米并没有因为这温和的语调而有所放松,他的忍耐已经濒临临界点,“你不是说过一周就能从遗迹里出来的吗?”
“我只是说大概。”
伊路米冷着声道:“以后不可以失联超过一周。”
库洛洛皱了皱眉,“这我无法保证。”
伊路米没在这问题上纠缠,况且在电话里谈实在过于被动,库洛洛也不是一说就能听进去的性子,他干脆道:“我想和你见面。”
库洛洛停顿了下,他现在正坐在吧台上,缤纷的流光溢彩洒在他身上,在暧昧不清的光线中引得周旁几人频频侧望。
他却没有留心这些,垂着眼一时没有回答。
直到伊路米在电话里又催促了一声,他才应道:“好。”
……
三天后,库洛洛出现在一家酒店内。
一见面伊路米就立刻将快有三个星期未见的恋人拉入怀,在把库洛洛紧紧抱住的同时他感到自己悬在半空中的心好像总算找到了落脚点。
肢体接触的亲昵感能有效地缓
解情绪,在这么静静拥抱了一会后,伊路米才发现库洛洛似乎有些瘦了,脸色也不太好,他面色很白,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就显得更加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