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但打了我姐姐一顿,而且还叫来了20多个男子,一起…”
说到这,女子再也说不下去了,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朱瞻圭眉头一挑,静静的等待着。
少女哭了一会儿,强行忍住心中的委屈和畏惧,继续说道:“事后他们不但没有放过我姐姐,反而还把她的衣服扒光吊在了院子里,现在已经两天了。”
“扑通!”
少女一下子跪了下来,重重的磕头在地。
“殿下,我们知道我父亲犯了重罪,我们也罪孽深重,我们愿意去表演舞蹈,哪怕去洗衣服做饭,劈柴,甚至跟男子一样去干活,我们都愿意。只求您可怜可怜我们,不要让我们再做这些我们不愿意做的事情,只要您能帮助我们免除这些,我们愿意为皇家干一辈子活,再苦再累我们都没有任何怨言,求求您了!”
少女一边哭着一边用力的磕头,很快额头就肿了起来,伤口慢慢的流出了鲜血。
朱瞻圭翻身下马,将其拉了起来。
先让其站到一边后,对着依旧跪在冰冷地面的卢鑫道。
“你告诉我,教坊司里的女子有明文规定,要去接待那些客人吗?”
卢鑫额头渗出层层冷汗,微微的摇了摇头。
“回殿下没有,教坊司的职责是负责歌舞演奏以及祭祀,没有明文规定陪客的要求!”
朱瞻圭点了点头,“哦,你还知道啊,我还以为你这个礼部尚书是老鸨子呢!”
说完起身对其冷冷道:“我去教坊司等你!”
跪在地上的卢鑫,等朱瞻圭走远后,才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捶了捶跪的有些疼的腿腕,左右看了看,拿起了不知道是谁扔到墙角的一块青砖,走向了也慢慢爬起来的教坊司一行人。
“尚书大人!”
教坊司领头的男子,看着脸冷得吓人的卢鑫,畏惧的喊了一声。
“我大你娘个头,你他娘的王八蛋,差点把我给坑死,老子爬到尚书的位置容易吗,你他娘的是不是跟我有仇!”
平日里彬彬有礼,见谁都露出和睦笑容的卢鑫,此时化身狂怒战士,抡起板砖照着教坊司领头的男子额头,就拍了下去。
这直接印证了他们孔圣人说的话。
子曰:打架用砖乎,照脸乎,不亦乐乎!
一个身穿官袍的人当街殴打他人,引起了路边零零散散几个路人的驻足围观。
“嘭!”
将手中满是血的板砖扔到一边,卢鑫抬脚又踹了一下,进气多出气少的教坊司头头,恶狠狠的瞪着周围围观的人。
“看什么看,没看过尚书打人啊!”
卧槽,尚书。
围观的路人愣了一下,然后轰的一下,撒丫子跑的没影儿了。
金陵教坊司。
由于是大白天,而且还处于清晨,这里没有了晚上的喧闹。